翌日,白夜童趁着塔察儿与孟珙整合军队之时,带着巡天戟的四位将军前往蔡州城下喊话。
春恨生抬头看了一眼那已经重新加固后的城墙,高声呼喊道,“我是大宋巡天大将军白夜童麾下,马上叫你们主子出来!”
守城将士交头接耳,不断低语。却见一白盔银甲之人走上城门,“哼!我们公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白夜童一扬马缰,冲到城门下,喝道,“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半晌没有回应,白夜童正要继续喊话,忽的一阵箭羽从城门上攒射而来,白夜童大喝一声,挥动手中却邪扫落箭羽。
白夜童心中一狠,此时便已经扬起杀机,却邪寒芒摇动,就要调转马头,“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没想到话音刚落,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上,白夜童眼中含怒,一字一句道,“莫留白!”
那城头上的莫留白看到白夜童认出他来,也不作势,微微一笑,“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害死南宁王之仇,岂能忘记!”白夜童剑锋直指莫留白,即使是遥遥相对,他依然可以感受到白夜童那强烈的杀气。
见到莫留白并不答话,白夜童继续说道,“你若是还有一丝善念,立刻开城门投降,我或可饶你不死!”
“哈哈!”莫留白双手按住墙头大笑到,“白夜童,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善念,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善人吗?这一路而来,你杀了多少金军?”
“战争向来如此!欲要解决纷争,必先陷入纷争!”白夜童大声辩道。
“以暴制暴,纯属借口,哼,你若有本事,一个月之内破城,我便率军投降!如若不能,你即可带兵离去!可敢一赌?”莫留白高声道。
“好!我答应你!”白夜童丝毫不在乎的说到。
春恨生在回去的路上实在不能理解,“主公,我等明明占据优势,为何要与他做出如此赌约?”
白夜童明眸如炬,“现在他们毫无退路,人人死战,我与他立下赌约,乃是给金军一个活命的退路,他们势必心有余力。那莫留白想激将我,我便将计就计!”
当白夜童策马而回之际,塔察儿与孟珙两人早已整合好军队,那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成方队状排列,白夜童翻身下马,走上点将台。
从点将台上望去,那十万人马黑压压如万里乌云密布,此时屏息凝神,抬头望着台上的年轻统帅。
白夜童叹了口气,自己从一名荒野孤儿成长为一名大盗,而后从军统领了巡天戟,时至今日,便已然是一名千军统帅,世事更迭,难以预料。
他振作了一下,以剑点地,朗声道,“我不想知道你们来自哪里,更不想知道你们为何而战,现在,战争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胜者归故乡,败者归黄土。”
与此同时,莫留白站在墙头之上,对着众金军将士呼喊,“现在,就在这城外,是侵略你们家园,屠杀你们亲人的仇人,而这里,这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白夜童却邪剑指苍天,莫留白手指一骈指着墙外,在两方阵营,不同的地方,异口同声的说到,
“所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赌约开始之日,骑兵十万逼近蔡州城,金国一些将领本就无意攻伐,见到白夜童来攻,只是一味防守,一要一月时辰一到,那就万事大吉。
白夜童陈兵于此,首先派出喊话将士乱其军心,却被那金军一通射杀。
白夜童怒然发军十万,四面进逼蔡州。让一面大军从北面架起攻城炮和抛石机等攻城器具,派出精骑攻取,由春恨生乘骑小白龙率两万兵马,以巨型云梯列阵于后,一旦城头中炮溃乱,立即假梯登城。
号令一出,攻城炮雷雷作响。奈何这蔡州之城高大坚厚,远胜一般小城,连发三炮,都只击中城墙,力道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