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咳出来的可不是口水,而是血,鲜红的血液里夹杂着翠绿色的血丝,到底怎么了?这是季有敌最后的念头。然后他又陷入了痛苦的昏暗中。
岑溪看着昏迷的季有敌,眼中有黯淡,有释然,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从他离开金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不出意外,是无办法再回到金城了,又嚼了一口烤鱼,嚼着鱼肉就如同嚼蜡一般,岑溪自己吃的鱼并没有加任何辅料,不同当初跟季有敌一起时烧的鱼,反正只是他一个人吃,而吃这种东西,只要能量够,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回不了金城了啊。
回不去了。
。。。。。。
打开房门,迎面就吹来黄河上的冷风,吹得人刚起床就精神抖擞,呼,吐一口气就能在空中看到明显的雾气,再被黄河上吹来的寒风吹散在空中。吸了几口凉气,人终于彻底从睡梦中清醒,开始往水龙头处走去,走到后拿凉水洗了把脸,真是被爽到了,也不知道这一把年纪还能洗多少年的冷水脸了,这么多年的习惯,人老了之后,总得变得吧。看了看水龙头下,昨夜剩下的水已经结冰了,立冬才过不到一个星期,天气就冷地这么快了。现在真的是一年比一年了冷的快了,那,黄河也结冰了吧。
结冰了还要去看么?在结冰的港口等一艘船?
但去总要去的,这几个月下来,都养成习惯了,再说年纪大了睡得时间也不长了,这点时间还是没问题的,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人,打了打招呼,毕竟是军港,起的早的人还是有的,大家也都知道文叔是要去干嘛,几个月前夏天时军港发生的大事,和文叔相伴多年的季有敌不见了,这跟自家孩子不见了没什么区别,然后文叔也多了个每天早晨去军港港口逛一圈的习惯。
这条路文好学本来是不怎么熟悉的,即使在军港这么多年他也不熟悉,港口本来就与他没大多的关系,他去港口的次数也不多,但现在不一样了,这路走多了,自然而然感觉就不一样了,光用熟悉来形容感觉还欠缺点,但是又找不到词来形容。
走到黄河边,寒风更劲了,让文好学不由自主紧了紧衣服,沿着河边一直走,这段时间港口船只没几支出船的,所以就连这河边船只顺序他也记得大半,哪艘船大,哪艘船小,心中也有数,军港也是不小,走着走着,天天的晨练都省了,呼,走了这么多路,现在冷风吹着都没什么寒意了。
咦,这船怎么那么脏?文好学皱着眉看向身旁的一艘船,除了船身之外,桅杆上的帆布更是脏乱不堪,而且这船也不算小,有个十余近二十米,船身不清理也就算了,连帆布都脏成这样子?而且他也没印象这船前几天在这啊,这船是。。。。
黄鹄号!
文好学的呼吸猛地一抽,虽然天天在等,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不敢置信。虽然他们跟他说的是季有敌乘上了一艘双桅帆船,但那些人怎么可能乘黄鹄号回来?!就算真是他们回来,文好学这时候也不会考虑了。他直接窜上了船,甲板,船员休息室,食堂都没人,最后爬上楼梯,驾驶舱,直接破门而入。
他看到角落的床垫上躺着一个人,他快步走上前,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也是激动不已,老泪都流了下来,但很快他就发现季有敌的脸色不太对劲,惨白得太过分了,一摸皮肤也没有人体该有的温度,而且听到这些举动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文好学颤抖着把手指放在季有敌鼻翼之前,频率很低,但还是在呼吸。
文好学想都不想,一把抱起昏迷着的季有敌,之前季有敌在外,他不能做什么,现在季有敌回来了,还身患重病,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他救回来。文好学扛起季有敌,就跳下黄鹄号,往医院跑去。
。。。。。。
如果要说整个金城白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