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你自己看看,和那些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你不爱他就不要随随便便调遣他!”
潇雨婷愤怒到了极点,口干舌燥以至于到后来,她是靠着强大的气流从肺腔里挤出每一个音。
睡着的顾雨泽似乎听见了嘈杂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了身继续传来酒醉后的鼾声。
冷夏眼巴巴地看着潇雨婷,静的仿佛如个死人,潇雨婷横眼冷对,怎么瞅怎么替顾雨泽难受。
“冷夏,你说话啊,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潇雨婷持着正义的利刃一刀刀地插在冷夏的身上,顾雨泽对她多好,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除了辜负再也回应不了什么。
她努力过了,她有想过与顾雨泽好好过日子,可有些人注定用来遗憾如顾雨泽,而有的人注定用来被珍藏如季凉川,而有的人哪怕伤痕累累,依然让她飞蛾扑火如顾墨。
“对不起!”冷夏挤出三个字,费尽了她所有的伪装,语音刚落,她已经原地蹲了下去,痛苦地抓着她自己的脑壳,撕心裂肺地哭泣蔓延开,回荡在屋子里经久不息。
潇雨婷动容地看着冷夏,想到前夜的自己,也跟着默默流泪。
顾雨泽酒醒过来时,潇雨婷已经回安城了,她临走告诉冷夏,不管冷夏做什么决定都要告诉她一声,冷夏也答应了。
顾雨泽醒来时,冷夏已经端来了醒酒汤,“喝了吧,不然头还会痛。”
“谢谢。”淡淡的疏离,眼神的不再停留,冷夏黯然地别开眼。
等顾雨泽放下空碗时,冷夏才转过视线,嗫嚅着唇瓣好半天,正要提离婚时,顾雨泽开口了:“老婆,我们回去吧。”
顾雨泽已经起身,冷夏却坐着没动。
“我可以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夏一头雾水:“……”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日子都是走下去的,我们也可以……”
“弯弯!”冷夏起身,却不是跟上顾雨泽抬起的脚,杏眼流波汹涌,克制的淡然在接触到顾雨泽回头的一瞬间,溃不成军,她怎么忍心伤害他?“弯弯,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介意。”
冷夏想说不用彼此委屈成全了,放过彼此吧。
顾雨泽的手机响的刚刚好,他一句话也没说,眉头紧皱成疙瘩,好看的伏犀眼已经拧成了圆形。
冷夏紧问:“弯弯,出了什么事?”
“我妈突发心绞痛,被送往第一医院。”
顾雨泽两片薄唇一开一合,四肢却僵硬住的不知该做什么。
“我们赶紧去医院。”冷夏推着顾雨泽往外走。
到了第一医院,一打听就知道朱悦溪进了急救室,顾雨泽被抽光了元气一样蹲在墙角。
冷夏站在一旁揪着一颗心,明眼人都知道朱悦溪因为什么发病,都是因为她,朱悦溪从她家离开没多久就发病的。
冷夏几次抬手想给顾雨泽安慰,都悻悻地缩回手,都是她造成的,她哪来的资格安慰他!
“病人家属?”
“我是!”
“我是。”
冷夏与顾雨泽一起开口,小护士把单子一递说:“去缴费。”
说完就关上了门,一句病人的情况也没透露给他们。
“好。”冷夏快一步接过,接完就后悔了,她没钱付的,可瞥了眼顾雨泽,她只好硬着头皮往楼梯口走去。
捏着手机,在大厅徘徊了很久,终于,冷夏还是决定动用顾墨的钱,交了费回到二楼时,朱悦溪正被推回病房。
看着双目紧闭的朱悦溪,两鬓斑白,眼角的鱼尾纹深深浅浅,冷夏一个没忍住,心头一涩,两滴泪随即而下,她凭什么伤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