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任凭她意志力坚强,也耐不住身体的无能,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摔了一跤,她在十分钟前下了手术台。
她永远忘不了这台手术!
护士正给她打麻醉时,突然闯进一个医生,那人说:“不准打麻醉,是顾先生的意思。”
一块块插进肉里的玻璃,一块块地拔了出来,她几次痛的快晕过去时,又被脚板心的痛给活生生地拉醒过来。
不多不少,大的小的,36块。玻璃渣还在床头柜上,她要求医生留下的,她要当作纪念,当然不是留给自己的。
邢飞羽叹了一口气,过去扶起她,“冷小姐,你怎么这么犟呢?”
冷夏苦笑,不是她犟,是她要找个说理的地方,她没伤害白雪儿,她要去对峙。
“刑助理,谢谢你,你能帮我把那个托盘端给我吗?”
邢飞羽看见了,只是血糊糊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到白雪儿病房前,邢飞羽敲了敲门才推开门。
顾墨依然保持着邢飞羽离开时的姿势,不曾动过。
“总裁。”邢飞羽喊。
“取了视频?”
“取了。”
“给我连电脑!”
邢飞羽再次为冷夏捏了一把汗,冷夏一步一拐地走到白雪儿床边,正对着顾墨的面。
顾墨看见她,两眼瞬间噙了恨与怒。
冷夏受伤的脚靠在床边得以支撑,她举着托盘,一字一句地说:“顾墨,这里是36块玻璃渣,它们怎么从我的脚上拔下来的,你心里有数。
还有,我没推她,我也没想害她,我知道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不该介入他们的婚姻。
冷夏放下托盘,深深地弯下了腰,重重地低下了头。
“谦,我道过了,也请你向我道歉!”不该空口无凭地冤枉她!
顾墨瞪着冷夏,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幽幽地问:“你这是装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天,他还真没发现破绽,怪就怪他傻,怪他付错真心,明明医生都说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他却还信了她,真的以为她失了忆。
冷夏面不改色,心里空荡荡的,顾墨的讽刺在她的伤口面前,也变的无关痛痒了。
顾墨盯着她,越盯越火大,他的丫头瞎了,她竟然倒打一耙、还这么理直气壮!
“顾墨,我需要听见你的道歉!”至于别的,她不想知道。
“痴人说梦!”
顾墨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向邢飞羽身边,邢飞羽立马起身,将椅子让给顾墨坐。
“哼!冷夏,你出门还真不带脑子!这里不是你?”
顾墨掷地有声,字字珠玑落在冷夏身上。
冷夏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只见电脑屏幕上的她揪着白雪儿的头发,又用相框砸白雪儿的半边脸,最后大力地推倒了白雪儿,而白雪儿撞在飘窗边角就没再动了……
画面还在切换,冷夏却什么也看不见般地目瞪口呆,那是她吗?她怎么那么残忍?她是疯了吗?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顾墨逼近着冷夏问。
冷夏如一团麻瘫在了地面上,顾墨从她身上跨了过去,端起托盘走近冷夏,“你还真够狠的,为了让我相信你才是受害者,还制造自己受伤的一幕?
如果没有监控,我恐怕还真的相信了你,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我身边!”
顾墨说完,举起托盘,含血的玻璃渣从她头顶掉了下去,锋利的尖角划破了她的脸,冷夏摸着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为什么变成了那样?她为什么没有这些记忆?难道她真的疯了?就像绍项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