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去哪了?”床单都收了起来,他不想担心都不行了。
顾雨泽轻轻拨开顾墨的钳制,抖了抖衣领,似笑非笑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是走了?离开徽城了?”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顾雨泽合上眼,懒得看顾墨了,冷夏走了,他觉得生活一下子就提不起亮点了。
“她有说去哪?”
顾墨再次问,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低声下去地求别人了。但是,现在,在冷夏家,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向眼前这个让他很不爽的男人打听冷夏的去向。
“没有!”
“她什么时候走的?”
顾雨泽睨了眼顾墨,有完没完?磨磨唧唧的!
“我在你来之前一个小时进了这里,昨晚九点一刻左右离开的,请问,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知道?”
顾墨含糊不清地望着顾雨泽,信与不信还有待商榷,不过,迟疑一秒秒后,顾墨离开了冷夏的家。
一上车对着邢飞羽说:“找人跟着屋里的男人,还有最重要的是我想要他裤带上的那串钥匙。”
他刚刚没那么闲要揍顾雨泽,他只是想看看他有钥匙进来的钥匙长什么样、搁哪了!
“好的,总裁。还有一件事,我刚刚发觉有人跟着总裁你,好像还拍了照片。”
邢飞羽说起这点,顾墨凝眉不语,良久才说:“随他去吧。”被跟踪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也能猜出是谁。
“总裁,冷夏小姐还好吧?”
顾墨失声一般看向窗外,她好不好,他怎么知道?很久之后,顾墨说:“她走了!”
邢飞羽听出了苍凉的意味,总裁到底想闹哪样啊?爱就爱,不爱也请别伤害,他一直这么揪着不放到底是嘛意思?
whst?走?邢飞羽慢半拍地察觉出不对劲,怀疑地问:“冷夏小姐走哪了?”
“不知道。”顾墨回,拖长的尾音听的酸酸的。
“要找吗?”邢飞羽大胆提议。
“要,不过她既然选择离开,必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先跟着顾雨泽,他一定知道冷夏在哪。”瞧他不急的样子一定知道。
只是,顾墨不懂顾雨泽对小夏子的情谊,她需要,哪怕风雨兼程,车子不通飞机不飞,他就是靠一双腿走去,他也会去。但是,她不需要,他只能待在原地等着她涅槃归来。
宁城汽车站,一夜没睡的冷夏迎着阳光,觉得特别刺眼,举起胳膊挡住光亮。
故事总有结局,就像她和顾墨之间,一番纠缠之后,她声名狼藉地离开,故事结束。再次回头看了眼徽城――宁城的汽车,大概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看见“徽城”的字样,人甚至是物。
兜里揣了一千三百五十二块钱,冷夏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环境生活。
天地之大,找个容身的地方还真难,冷夏找了一个招待所暂时住下,她必须尽快租个地方落脚。
招待所一晚上四十八块钱,定了两夜,可以多退少补。冷夏拎着箱子踏上“咯吱”响的木楼梯,一种国产恐怖大片中杀人分尸藏阁楼的既视感,冷夏摸了摸发凉的后脖子,已经冒了虚汗。
二楼,斑驳的墙壁由开始的白色褪成了奶黄,有的地方甚至脱落一大片,只剩下里面的红砖头,窗台上的钢筋也是生了绣,仿佛一碰钢筋就断了,目测这房子比她年纪还要大一轮。
冷夏吞了口唾沫,晚上睡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害怕到失眠,忽然发现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一个女孩子,一没武术二没钱,还有几分姿色,被那啥变态狂盯上了怎么办?
冲动是魔鬼啊!
冷夏拿着招待所老板给的钥匙,颤抖地戳进锁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