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
冷夏安静地听着,这首歌就是为顾墨与白雪儿量身打造的,而她冷夏与他的相遇也只是相遇,而他们却是重逢。他们之间叫着爱情,而她冷夏与顾墨则叫着有缘无份。
顾墨犹豫了一下,瞄了眼冷夏,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顾墨……”
电话那头的白雪儿哭哭啼啼地呢喃着,顾墨簇拥的眉毛能夹死苍蝇,抬眼看了下,打了方向灯,车子停靠在路边,顾墨珉唇下了车,带走他的手机。
冷夏僵笑的脸垮了下来,沉沉地吸了一口浊气,吸的过猛连带心口痛。
倒视镜里,顾墨听着电话,越走越远,冷夏机械般地盯着他的身影,似曾相识却又恍如隔世。
命运这东西,怎么那么会捉弄人,顾墨会成为任何人的男朋友都没关系,为什么偏偏是她的闺蜜,她不能哭闹不能争取,只能默默承受。
她好累,老天爷,你天天睡着,难道都不能偶尔开开眼,可怜可怜她这个倒霉催的?
顾墨回来时,冷夏还是失神地板滞状态。
“冷夏,雪儿出了点问题,你在这边上等邢飞羽过来接你,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冷夏睁大了眼,这不毛之地、黑灯瞎火的……就把她丢下?
顾墨注视着冷夏,翟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凝着他,盯的他心烦气躁,事情紧急、人命关天,他只能丢下她。
“你是让我下车吗?”冷夏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落在顾墨心里,烧心烧肺。
顾墨没回答,却也没否认,就那么坚定地看着冷夏,冷夏内心一片苍凉。
就算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也不至于大半夜的把她丢在这么个地方,路灯都隔着两百米才有一个,两旁都是山丘,有没有亡命歹徒不说,就是野猪野狼少不了吧。
白雪儿能出多大的事,可以让他对她冷夏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
他对得起那个不顾生命危险、只身前往泥石流山村救她的那个顾墨吗?
他对得起那个说爱冷夏、要给冷夏一个家的顾墨吗?
“邢飞羽很快就过来了。”顾墨算是回答了冷夏。
冷夏耸了耸肩,从容地勾着唇角,推开了车门,顾墨见冷夏下了车,没急着上车离开,他觉得自个很不男人,可白雪儿的话一笔一画地鞭策着他的心,一咬牙,顾墨坐了进去。
“这个手电筒拿着。”顾墨递着手电筒给冷夏,眼神瞟向了别处,他不敢看她。
今天把她带这里来,又把她半道放下,是他的错。
冷夏接过,缓缓地问:“你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还算数吗?”如果她开口求他,他会留下?不那么急着去寻白雪儿吗?
再不济,把她放后备箱都成,只要不把她放在这么一个地方,阴森恐怖,她胆小如鼠、怯风怕雨。
顾墨心口颤抖着,他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没忘,只是……
“邢飞羽很快就过来了。”顾墨避重就轻地漏掉了冷夏的祈求,他在她眼里看见了无助。
车子一溜烟走了,冷夏望着越来越小的亮光,眼泪不争气地滑了下来,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
难道不会哭的孩子,注定没人疼爱,注定只能吃黄莲?
风起,吹动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刮向山坡,回荡着“湫湫”的怪叫声,惊的冷夏害怕地抱紧自个,双腿不由自主地发抖。
“咕咕咕喵”的猫头鹰叫声,从这边山头荡向那边山头,听的人心里发怵发颤,冷夏低着头,期待邢飞羽来的快一点,她不想被活活吓死。
“轰隆”一声雷响,天空中间像裂开一样,一道晃瞎眼的闪电在冷夏后方劈开了一棵大树。听景山的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