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小说,写排不上多少流的小说,还美其名曰创意,每每拿着初稿给冷夏看时,冷夏觉得都是糟蹋她的眼睛。
他的小说能红,那她跪着膜拜他!
冷夏发觉她越想越多时,颇为无奈地敲了敲自个的脑袋,抬眼望着南边的房子,顾雨泽家就在她家隔壁,如今被一堵一米高的围墙隔开了,顾雨泽家小洋楼阁楼透出一点点灯光,冷夏知道他正闭关奋力创作中,冷夏很快就收回视线,抬脚进了家。
她摸索着灯光的开关处,摁亮了白炽灯,冷夏不知道冷书为什么保留这所破房子?
话说冷书站在市政顶楼的事,更是让冷夏记忆深刻,那天听了顾雨泽的话,俩人立马赶向市政,市政围墙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她向看门的老头说明了身份,老头立马让他们进去了。
那天的冷书是誓死的、悲壮的,冷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但是她也觉得冷书傻透了,家里的破房子没钱翻修,刚好拆迁,那不是普天同庆的事吗?
就像顾雨泽家,高兴的比打了鸡血还要兴奋。
警察拿着话筒冲冷书喊话半天,冷书不为所动,看门老头也是一个大善人,见警察劝不下来,就告诉警察,跳楼女人的女儿来了。
于是,冷夏就被华丽丽地带上顶楼。
“冷书女士,这是你女儿吧?”
冷书是点头的,神情依旧没啥变化,仿佛在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捍卫的房子,没有她这个女儿。
“女士,你有想过你跳下去,你女儿怎么办?”
警察问完,冷书更加冷淡,良久良久,她一字一顿地说:“那就一起吧。”
冷夏被蛊惑一般地朝冷书走过去,警察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警察的内心独白:净遇上傻冒。
冷夏还记得站上边沿时的恐惧,这让她在以后的漫长时间里时常被噩梦缠身。
冷书说:“夏夏,不要怕,妈妈会一直带着你。”
冷夏害怕极了,但她还是看了冷书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伤心失望恐惧……
事情突然就僵住了,一条人命又加上一条,不知站了多久,反正每一秒钟都是漫长的煎熬,冷夏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的腿抖个不停,她怕她一不小心真的栽了下去。
当然,他们并没有死成,据谣言说有一个神秘高干从中协调,默认了他们那边的房子不用拆迁,以至于后来,所有的发展项目都南移。
这连带的效果就是冷夏他们家以北的房子都不准拆迁,这下,冷书成了众矢之的,谩骂声更多也更难听了。
时常睡到半夜,玻璃被砸碎,再扔些臭鸡蛋、烂菜根,一开始冷夏还骂几句,再后来已经默认了,谁让冷书挡着人家发财了,而且她也是帮凶。
冷夏后来想,如果那天没人妥协,那她是不是已经轮回了。
冷夏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但是总结下来只有一点,她也继承了冷书的遗言,保护这所房子。
冷夏时常在家东翻翻,西瞧瞧,看看她家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结果总是有些不如意,除了能翻出藏身她们家的蛐蜒、土鳖、壁虎等等,再也找不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其实冷夏心底明白,冷书执着地赖在这里不走,无非是等一个不归之人,她活的年头没有冷书多,但是她自认为她的境界比冷书高,看的比她透。
再到后来,这北边的房主们一个个搬走了,只剩下她一家。
冷夏不悲不喜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蛐蛐时而尖锐急促的叫声,时而窸窣作响的窃窃私语,冷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清冷漫长,至少现在不用饿的前胸贴后背。
“叫吧,叫吧,等冬天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嚣张了。”冷夏低语了一句后阖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