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前告诉父亲,她每天下午跟着陈师傅学一个时辰的武艺,她说谎了。事实是,她知道父亲快要回来才开始每天去陈师傅的武馆。在这之前,她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陈师傅和父亲对这个情况很是清楚,都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来对待。
说起学武的缘由,清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有人告诉她,学武可以使身体强壮,不再生病。她便对父亲说了,父亲找了自己功夫高强的陈师傅来教导她。
陈师傅兢兢业业地教导了几年之后发现,清并不适合习武。而陈师傅发现之前,清早就把兴趣转移到了别的上。之所以坚持了快十年的时间,还是由于那个初衷,可以强身健体。无论是赵启宇还是陈师傅,都在坚持这个初衷。
王侯街的小姐们是不兴学武的。女子习武,在她们看来的,那是街上那些杂耍和卖艺的女子才会做的事。清虽然一直长在王侯街,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那些小姐中的一员。事实上,从身份上说,她确实不是她们中的一员。
学了十年,清在武艺上也不是一无是处,她的标枪练得极好,她的指力和腕力很稳,二十米之内可以迅速瞄准和打击。这和她长期的写字作画不无关系。
这天,她正在在练习脱手镖。
“脱手标是暗器,要快要稳,手腕和手指发力,手臂用力一方面力度不够,另一方面幅度过大,容易引起对手注意。”陈师傅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南清的动作。
南清练了一会手腕有些发酸,揉揉手腕,眼一瓢,看到父亲赵启宇走了过来。
赵启宇示意他们继续,他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等到训练结束,才说:“清儿,练习脱手镖不但要练发镖,更要学会接镖,如果不能接镖,很容易伤到自己。”
陈师傅陈樊是赵启宇的以前的副将,武艺高强,但是在十八年的那场战斗中,失去了一只手臂,便留在京城,开了一家武馆谋生。赵启宇每年回来都会和他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晚上,父女俩从陈师傅的武馆往家走。
赵启宇突然说:“清儿,你也不小了,我这次回来,想着让你和廷烨早点成亲。”
赵启宇口中的“廷烨”是清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名叫翟廷烨,两人在清十三岁时就已定亲。赵家和翟家是世交,清的祖父赵炜对翟廷烨的父亲翟丰有过知遇之恩,翟丰和赵启宇也是好兄弟。虽然清是庶出,但是和儿子青梅竹马,赵府又对清无比看重,翟丰还是不顾夫人的反对,几年前聘娶清为长子的正妻。
对于翟丰这一举动,赵启宇无比感激。几个子女中,他最喜爱的是清,最担心的也是她,翟丰的举动无疑医治了他的一个心病。
清听父亲这样说,也在意料之中,答道:“都听爹爹的。”
“这两天我就去和你翟伯父商量一下,在我离开京城之前把婚礼办了。”
“好的。”清说。
“一转眼,你们都大了,都要离开家了。父亲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和雯儿都能够幸福。”赵启宇不无伤感地说。
清知道父亲肯定是又想到妹妹南雯要远嫁,也觉得有些戚戚然,安慰父亲道:“雯儿是个有福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
“但愿吧。”赵启宇说,语气有些无力。清很少见父亲丧气,转头果然见父亲眉头紧锁。
这可能就是为人父母的感情吧,无论多么厉害坚强的人,在子女的事情面前,总是充满了担忧,清想。
回到赵府,赵启宇从书房拿出一个包袱给清,那是他特意带给清的,就像每次回来一样。清回到自己居住的南清回到落霞苑,打开包袱,发现里面照例是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清选了一些好的交给徐娘,说:“拿去药铺卖了吧!”
徐娘接过,犹豫了一下,说:“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