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马并不是不能载人,而是欠收拾千树含泪领悟到了这一点。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天马变成了阿酸的专属坐骑。
“天马你这是区别对待!怎么能这样!”
眼红的千树对着天马整整念叨了一天,却还是继续被它无视。
天马有苦衷:我是被熊孩子打怕了好不好
经过多日奔波,千树一行终于要出城门了。
这之后只需不到一天,便能抵达碧喜田庄所在的临水村老家。
在排队受检过城门的时候,马车被守城士卒给拦了下来。
那人的鼻毛露出鼻孔,举止粗俗:
“停下,快停下,不准过!”
阿酸下马:“爷,为何拦我们?我们又没带任何违禁物品。”
“鼻毛”手上握着短棍,拍了拍身后捐钱的木箱,很不高兴的说:
“小子,你是外地人?这么不懂规矩?一百食安,交钱再走。”
阿酸可算明白了,这特喵的就是守城的小卒借着善捐的名目在讹诈百姓。
善捐的提法,其实一直都有。只是以前纯粹是针对富贵人家,且给不给c给多少,全凭自愿。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善捐就变味儿了,被某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据为己有。
对于经常要出入益城的商贩来说,这笔额外的开销无异于是沉重的负担。好在商贩们多少还有点通路,知道要打点守门的士卒,上交的善捐没有旅人那么高。
至于为什么类似“鼻毛”这样的小卒胆敢如此嚣张,理由显而易见:背后有人撑腰。
千树就很看不惯这一点。
当初她要进城来的时候,都没有收这么贵。
“小官爷,你这收得太贵了。”千树忍不住把头探出马车,申诉道:
“要是真拿去帮穷人,我也认了,可谁知道你把钱收到哪儿去了呢。”
“切,你这不懂事的小娘子,可别乱说话。”“鼻毛”吹鼻子瞪眼,指着城角边儿坐着的乞丐,理直气壮的辩驳:
“你看看他们,不就是靠着善捐才活下来的吗?!”
千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禁咋舌:
那仨乞丐咋跑这儿来蹲着了???
原来正是那晚在死胡同里被云儿揍得够呛,联手欺负阿酸的乞丐。
他们正冲着这边挑衅地坏笑呢!
千树这下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交100食安了,恐怕就是他们给“鼻毛”说了些什么吧。
乞丐是“鼻毛”专门请过来装样子的。这样即使有人质问钱的出处,守城人也有合理说辞,互相串了供。
云儿气地撸起袖子要对乞丐动手:“看来他们还没被我揍够。”
“不要冲动。”千树凝眉,目光深邃:“有守门的人给他们撑腰,你这样是讨不到理的。”
“鼻毛”没收到钱,就不给人好脸色看,转身啐道:“穷酸鬼!不行善就别出城了,小爷很忙,没工夫陪你絮叨。”
他用木棍戳阿酸的肚子,把他逼退:“快滚,别在我跟前晃悠,再不走小心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狗仗人势!千树腹诽,忍着满腔怒火给阿酸打了个眼色,叫他别冲动,然后掏出钱袋,准备认缴。
“小姐,咱们的钱本来就不多,你干嘛还掏钱给那种人?”
“该忍就忍,咱们现在不比当初,还是少结些梁子为好。”
钱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阿酸阻止。
千树以为他是想跟“鼻毛”斗气,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同意。
而阿酸只是小声附耳道:“先别急。”
他再次去找“鼻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