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的间隙,刘骁还在抓紧时间组织语言。
他希望开场白就能给喻二小姐一记下马威,顺道嘲讽她忘性大。
手里攥着兑票,他准备拿着它在千嗔眼前晃晃,夸自个儿“言而有信”之类云云。
可还没等他想好,就看到一个小姐打扮的女子热切地看着自己,一溜小跑过来了。
这女的谁啊?
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眼神不自觉地往上瞄了下门楣。
没错,就是喻府啊。
他怔了怔,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有点纳闷:
“请问你是”
误以为刘骁是专程来找自己而喜出望外的喻千嗔,闻言不解:
“刘公子,我就是千嗔啊。”
不是你来找我的么,莫非耐不住,来瞧未婚妻的?
刘骁摸不着头脑了。
“你是二小姐?”
“对啊。”喻千嗔羞答答地摸摸发辫。
她说完,身后的仆从也没有一丝否认。
这反应让刘骁浑身起鸡皮疙瘩,后退半步道:
“可我那天见的不是你啊?”
虽说只见过一次面,但他对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喻千嗔歪歪头,莫名其妙:“哪天啊?”
“就是我娘到你们府上那天啊。”刘骁努力形容:“在荷塘附近的有一处僻静花园,那儿有很多丈菊,还有个姑娘在荡秋千,她说她是二小姐”
“噢噢,荷塘边是有丈菊园。”千嗔听完,大体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大写在脸上的雀跃逐渐消退,兴致急转直下:
“你遇到的那个人,十有是千树那死丫头。她平时最爱往丈菊园去了,秋千也是她瞒着老夫人偷偷给安上的,真没规矩”
剩下的话已经进不了刘骁的耳朵了。
他双耳嗡嗡,脑子里就一个问题盘旋——所以我那日遇见的姑娘正是喻千树?
可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癫傻啊。
唔,只是言行举止稍微有点特别。
他努力将喻千树的模样跟小时候初遇时的模糊印象作对比,也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人。
听二小姐的说辞,似乎是的
她就是我的婚约对象么。刘骁嘴唇微张,讶异于两次的相见都跟荡秋千有关。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然则,为何喻千树要骗我呢?她明明知道我的身份。
随即他便感到沮丧:喻千树,莫非你这么不想跟我碰见?所以你才迟迟不肯来找我拿兑票?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他喃喃自语。
“解释什么?”喻千嗔发觉自从一提千树后,刘公子就明显在走神,颇为妒忌:
“刘公子,你若是来找喻千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找错地方了。”
刘骁用眼神询问她。
“呵呵。”喻千嗔始终都认为千树提分家是自寻死路,所以她幸灾乐祸地对刘骁道出真相:
“她已经搬出我们喻府,自立了。”
自立???这是哪出???
刘骁以为自己听错,全然不信:“可她明明是三小姐,怎么可能搬出去呢?”
“因为她作死啊。惹恼了霍夫人和葛老夫人,这种人如何能留?她反正自己提出要走,权当给她面子,就让她走了呗。”喻千嗔鄙夷的态度一览无遗。
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刘骁深邃的双眸闪过一抹惊异,猛地扣住千嗔双臂,问:
“那她去了哪儿?如何能找到她?”
千嗔手臂传来一阵疼痛。
见心上人惦记着千树那臭丫头,千嗔脸上浮出一层阴霾,眼里透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