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感觉不对劲。你怎么受的伤?”
云儿自己看不到自己的“金鱼眼”,但千树看得一清二楚,很是心疼。
可云儿受了伤,又被下过药,脑子并未恢复清醒,只能大概说几个关键字。
千树猜了个不离十。
老婆婆给的黄馒头里,掺入了类似酸丙果子之类的迷药。
所以千树吃完馒头后,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闷声栽倒了。
云儿从小练武,比千树稍耐药一点,头晕脑胀之际,见有陌生人要把小姐装进麻袋,就感觉大事不妙。
她反应还算快的,赶紧上前阻止,却反被揍倒在地。
等再醒过来,已被丢到小黑屋,随身佩戴的柳叶剑早被收缴。
更糟糕的是,因为药效发作的关系,她浑身乏力,一运气就恶心,自然无法像平日那样施展拳脚。
“怎么办啊,小姐?”
“我正在想。”
放眼望去,这屋里竟就她们两个还有意识,其他姑娘连续好几天被喂了烈性迷药,体力早就不支了,脑子跟浆糊似的,只能任凭摆布。
有什么人会当街迷晕年轻貌美的姑娘,并将她们关押起来?
千树咬咬牙,努力保持冷静:“云儿,我们怕是遇上人贩子了。”
果然。云儿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了。
江湖险恶,还如此轻信他人,这不是送上门的“肥肉”么。
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既然是人贩子,势必会将拐来的妇女卖到魔窟里去,她们在小黑屋里每耽搁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凶险。
“得快点离开这儿!”
云儿看到屋内有个石阶,一直往上联通铁门。那是小黑屋唯一的出口。
她上身努力往前倾,稍微用了点儿力气,想挪到石阶那儿,就两眼一黑,下巴猛地磕到冰冷的地面,看着都疼。
“你别勉强了!身体要紧。”千树制止她,“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休息会儿!”
云儿疼得抽搭了会儿,便昏呼呼地睡了过去。
千树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心中暗忖:奇怪,明明云儿的体质比我要好些啊,怎么药效的副作用反而比我厉害呢。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身上虽很不舒服,但还是能坚持。
可能是自己拿到的那个馒头没掺那么多药吧。她只能这么想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今手脚被缚,行动受制于人,万不能自乱阵脚,得耐心寻觅机会。
时间不多了,以防万一,得先做点儿保护措施才行。
想到此,千树便面向墙壁,毅然决然地把脸胡了上去
一个身穿灰褂c嘴里叼着根细牙签的胖男人下马,哼着艳俗的小曲儿,手里掐着长烟竿,吊儿郎当地走进民房。
“听说麻婆说,今儿又进了俩新货?成色比前几次都好?”他露出畏琐的银笑,镶金的假牙特别打眼。
马上就有个谄笑的看守迎了上去,冲他打招呼:“嘿,大金牙,你的消息可真快啊!我们刚到的货就被你瞄上了呢。”
他佯怒:“少废话,给我开门!我要验货。”
这个被称作“大金牙”的男人,是经常光顾“仓库”的一级倒手买家,行话叫“看货郎”。
别的“看货郎”都尽量保持“货物”鲜嫩可口,好卖个高价,可他比起钱来更爱色,所以经常会在女人堆里面挑个漂亮的先行“享用”一番,再卖到偏远乡村给老翁们慢慢糟践。
被卖的女子啼血灼泪,过的日子如地狱,他也不会有一丁点同情的。
他压根没把人当人看。
栓地下室的锁链是手指粗的铁链子,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