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夫君。
两厢相加,表现出的不止是皇帝对富察家的信任,亦是对富察傅恒能力的信任。
“春和春和。”纳木卓细细念着乾隆替傅恒取的表字,笑颜如花,目中含情,“你未满二十,便得圣上如此爱重,还有什么好自卑自伤的么?”
晓得傅恒心结已经全部解开,纳木卓毫不顾忌的拿他旧事开着玩笑。本想着能看男人羞窘表情,不料对方气定神闲,完全不被她所激。
“唯有鞠躬尽瘁,才能报答圣上隆恩。”
二十岁的二品大员,实打实握着内务府的权利,满打满算,整个乾隆朝,怕只有和亲王弘昼c怡亲王弘晓与平郡王纳尔苏能得此信重。
而那三人,可都是宗室近支,实打实的觉罗氏黄带子。
“你这般情貌,我看着欢喜极了。”纳木卓依偎着傅恒,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春和”
说话时从口中吐出的炙热呼吸,细密密的喷在傅恒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看着男人骤然滚烫起来的耳朵,纳木卓轻笑出声。
成婚近两月,除了在瞻岱府上与特殊日子,纳木卓与傅恒几乎日日缠绵,强加操练出的熟手已不是初初成婚时那般经不起撩拨,
她是真没料到,‘春和’二字,竟会让傅恒有这般大的反应。
“春和,春和”纳木卓紧紧贴着他,在傅恒耳边细细念着,“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傅恒已在色令智昏的边缘徘徊了许久,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理智早已灰飞烟灭。他紧紧揽着纳木卓不盈一握的腰肢,却因怀中人似是在说正事儿堪堪忍住,没伸出想要白昼宣淫的手掌。
他哑着嗓子,轻声道:“你说。”
“近日海运昌隆,我看着着实眼热,早前办下的商队如今已经完善齐全——”
纳木卓话未说完,就被傅恒冷着声音打断:“我不答应。”
方才熊熊燃烧的情欲似是被一盆冰水泼灭,连丁点灰烬火星都不剩了。傅恒这般疾言厉色面冷眸冰的模样,纳木卓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全部吞回口中,没像傅恒想象的那般拂袖而去,而是与傅恒贴的更近了些:“春和春和,你是不是想左了?”
如此温声软语亲亲蜜蜜,让傅恒因惊慌而强撑起的怒火瞬间土崩瓦解。他苦笑着摇头,再次发现自己果真对她没有丁点办法。
竟是连最后的底线与原则都守不住了。
傅恒方才还清冽如水的嗓音变得愈发低哑:“别的都好,但但出海非同一般,商船再如何坚固宽大,也抵不过波涛翻覆,我晓得你一直对海外诸国好奇非常,可你亲自出海若有个万一,又让我让我”
他‘让我’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或会拘束了她的话。
“我何曾有那般大的胆子。”纳木卓失笑,颇用力地咬了下傅恒的耳垂,“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将你一片真心踩在脚下的人么?”
说着松开牙关,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没良心的。”
傅恒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左了,却又因着纳木卓的话哭笑不得——天可怜见,怕是在京中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都能问出他夫妻二人间谁才是没良心的那个。
“那你提及海贸?”
纳木卓哼了一声,知道现在是让他答应的最好时间,暂缓了置气:“海贸对咱们大清有极大的好处,只是口岸离京极远,我鞭长莫及,虽有乳兄在杭州监察,但总要亲去看看才能放心。”
她到底知悉未来的闭关锁国会为这个国家带来多大的灾祸,虽无救世济民的伟大目标,但好歹也要试着尽一份力。趁着乾隆二十二年的‘一口通商’政策还未下达,她能潜移默化改变帝王一点看法,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