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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是正在危难之时,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大伯如今还仍旧是大理寺少卿,想要追究你们的死罪应当是易如反掌。”     两人一声狞笑:“别拿官府吓唬我们,我们手里有借据在,他薛钊可是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就算是闹腾到官府,一样是我们占理儿!今日若是不还,老子先剁了他的腿!”     安生更是不急不慌:“废了腿舅舅倒是老实了。母亲可以养着他,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怎么算都划算。”     薛钊顿时就急了:“夏安生,你怎么就这么黑心?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安生笑得意味深长:“我再黑有你黑吗?你亲姐姐正是最孤苦无助的时候,你不帮也就罢了,偏生还往她心口处再捅一刀子,勾结别人,趁机前来做戏谋夺钱财!”     “呸,胡说八道!”薛钊恨不能跳起来与安生理论:“姐,这是咱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还不将她赶走,让她在这里掺合什么?”     “被我一言戳穿,心虚了是不是?”安生胸有成竹地笑笑,转头面对薛氏:“母亲难道你就不想想,他薛钊身无分文,人家凭什么让他欠下这么多银子?开赌庄的人又不傻!他们分明就是伙同了来骗你银子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就安静了片刻。     薛氏惊疑,薛钊惊慌,夏紫纤惊诧。     她们一直都在纠结是否替薛钊还这八千两银子,但是谁也没有怀疑过此事的真假,因为谁也不敢相信,薛钊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坑害自己的姐姐。     “胡说八道!”薛钊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现在刀就架在老子脖子上,你以为老子愿意?她是我亲姐,我害谁都可以,能害我姐吗?姐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别人挑唆,如今兄弟可是你最亲的人了。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以后谁还会诚心诚意地,鞍前马后地帮你?”     他身后的人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抡起手里菜刀:“不见棺材不落泪,让老子先剁了你一条腿,看看他们信还是不信!”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薛氏那是关心则乱?     她一伸手,就从怀里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我信我信,手下留情,这债我替他还。”     “母亲!”安生急得直跺脚:“他们这分明就是唱双簧骗人的!你不能信!”     薛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夏家也是我当家,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夏紫纤也是将信将疑:“母亲,慎重为好!”     薛氏同样是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你胳膊肘向外拐是不是?他可是你亲舅,你爹怕是指望不上了,将来除了他咱们孤儿寡母的还能依靠谁?你怎么也听信她夏安生胡说八道?!”     薛氏声色俱厉,适才还在据理力争的夏紫纤顿时就软了下来,不敢再多言。     有汉子上前,一把就抢走了薛氏手里的银票,清点一遍,将手中借条一把丢在薛钊的脸上,冲着那几人一挥手:“不多不少,这笔账就这样了了。”     薛钊捡起那借条,两下就撕了一个粉碎,膝行上前,抱着薛氏的大腿痛哭流涕:“姐,这世上只有你对兄弟最好了,兄弟以后再也不赌了,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帮你撑起这个家!”     薛氏抱着薛钊同样是嚎啕大哭:“兄弟啊,姐以后可就只能指望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让姐姐怎么活啊?”     几个大汉冲着安生得意一笑,扬长而去。     安生势单力薄,犹如螳臂当车,哪里能拦阻得了?     她颓然地苦笑一声,不愿意留下来继续看他们做戏。转身再次出了夏府,四顾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精疲力尽地坐在台阶上,将脸埋进臂弯里,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个家,即将支离破碎,愚昧而又偏听偏信的薛氏已经是指望不上,自己作为夏家现在的长女,自然有义务撑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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