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了,已经不小了,姥爷把我送进了学校。我那渐渐记事的大脑指挥着我,从散养的熊孩子过渡到每天三点一线的日常模式。上学~河沟~回家~~~。打小就喜欢捞鱼,经历了空手抓,网兜捞,到后来学会用鱼竿垂钓。我的专业技能随着时光的流逝在不断上涨。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进化”,不过好像方法模式的进步不一定代表生产力的增强。有时候学校放假提个竹竿在坑边守上一天,也没见什么收货,而我却乐此不疲。
记得16岁那年在同学家开的面包厂打工,做了十几天面包就不干了,原因嘛,当然又是被上了次身,头一天骑车过马路,看见路中央有一头驴被车撞死了。脑子就动了个念头,觉得不吉利,自己问自己,不会被鬼上身吧。这不,一天干活都不舒服。晚上回家浑身无力,胸闷憋屈,嘴唇干白面无人色。。。。。。。从小长到这么大,这种情况家里人早已习惯。只见我老娘步伐稳健,在我身边踱步周转,调匀呼吸气沉丹田。。。。。。。。。伴随着长达半个小时的喝骂外加喷口水。我又成功的站起来了。心里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
吃过晚饭休息一夜不说。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面包房做事了。在准备工作时,走进放面包粉的暗间。就感觉一股说不清的气息扑向身体。。。欧~~~?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虽然眼前看不见那东西,不过我知道,我完了。天旋地转,恶心无力。蹒跚磨蹭着将手头事情做完,坚持不住了,找老板请假了。几个一起干活的大姨和老板家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拖到炕上躺下。有的人出去找先生(出马仙),有的想办法联系我家人了。。。。。。。。又是一顿难以忍受的煎熬。迷迷糊糊,好像时间不算太久,哽咽和翻滚中。知道外面有人进来。是附近的一个先生,是个中年女。。。。。。。。怎么处理的我不想解释了,反正那些先生的方法有很多,堂口不同,各有各的套路,各有各的风格。
母亲赶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和老板交涉了一番,回家不干了。。。。。。。。。。
这次我还是有那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的,过几天去取了钱,直接夹着自行车到集市的渔具店里,花了十六块钱买了根鱼竿,剩下的当然是充公了~~~兴冲冲的准备好一切所需,大中午饭都没吃,拎着我这堆家伙什就杀向大水池子。这个大水池是村政府挖的,弄得挺深,又砌上了石头。一到夏天,这里几乎全天都有人来洗澡游泳。一来二去的几年下来不知怎么的,自己就生了鱼了,个头还挺大一两斤重的都有。鲫鱼,鲶鱼,黑鱼(我们这又叫狗鱼,就是常见的淡水食肉鱼)都有人弄上来过。
选好地址,放线、起竿、上饵、抛钩、动作娴熟的一气呵成。周围的人也有几个,不过像这样眼睛瞪出花儿来似的盯着鱼漂看的,就只有我。。。。。。。。两三个小时了,手气很不好,鱼饵换了几次了,可愣是没有一个咬钩的。要不是后来我四叔看到我,告诉我这方水塘不知道早上是谁给下药了,我还傻不愣登的坐在那耗着呢。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智商被什么东西碾压的感觉。欢天喜地买叉刀,深山野林只剩鸟啊~~~~~~~
可能是由于单亲家庭的原因吧,受到同学排挤是肯定的,由于没钱打预防针,被人嘲笑也是家常便饭,因为他们都觉得我这种情况可能会死的早。。。。。。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习惯了孤僻,喜欢一个人玩耍,所以打鱼摸虾是我童年唯一的快乐。不过那时两边的腮帮子老是肿肿的,因为每天都会看到有那么两个女同学向老师告状“老师,谁谁谁昨天又去钓鱼了”。班主任老师是我们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得管她叫大姨。每次那俩同学汇报完我的动向后,老师都会均匀呵护我两边的小脸儿。当然,只是掐扭而已。这种日子,我一直过到了念五年级才胜利解放的,因为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