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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饭后,我在厨房洗着碗,柳馨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讲一个旧瓶装新酒的话题——家庭暴力——所谓‘新酒’,可想而知是男女换位了,女人成了施暴者,男性则沦为受害者。

    洗完碗,我走进客厅时看到柳馨边看边窃窃地笑,便瞄了一眼电视。电视上,一个娇娇弱弱的男人正哭哭啼啼地讲述被妻子虐待的事,不时还在摄像机前展示他的背部:瘦骨嶙峋的背上分明一条条深浅不一的血痕。我一看之下,一阵揪心,再看见柳馨无动于衷的脸上竟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心底忽地冒出一阵凉意——现在的女人们怎么都这样了呢?蛮横、粗暴、冷酷,这些以前专属男性的贬义词现在用在女人身上一点也不过分,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因为现在的女人远比男人强壮有力,根本不用担心男人的反抗。我看着柳馨笑吟吟地看着电视,双手反剪着抱在胸前,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心里忽地一阵发毛,心想如果哪天柳馨要对我暴力相向,我也只能是电视上那个哭哭啼啼的男人的处境,我两只手都掰不赢柳馨一只手呀。如此一想,现在做男人真是很可怜。

    柳馨见我呆呆地站在一边愣愣出神,便站起身来,关切地双手扶着我的肩问:

    “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我猛然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事。柳馨摸摸我的额头,一笑,说:“洗完碗了?那咱们散步去吧。”柳馨说完,找来遥控器关了电视。在她关电视的一瞬间,我又瞄了一眼——一个女人(大概是那个受虐待的男人的妻子)正在满脸愧疚地认错。女人还挺漂亮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话声音细细的,一点也不像没有教养喜欢暴力的人。

    我又有点发呆,迷惑了。幸好柳馨这时关了电视,让我迅速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晚饭后我和柳馨都要在小区里散散步。小区的花园很大,也很幽静。散步时自然是我挽着柳馨的胳膊。这我已经习惯了。柳馨的步子太大,不挽着她,她就会不自觉地迈开步子让我跟得很辛苦。但过去,我的所谓‘挽着’只是一只手轻轻地钩着她的肘关节。虽然在家里我已习惯做一个小鸟依人的男人,在外面,我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自尊心,让别人看到自己是女人身边的小男人。但自从上次看到柳馨像过去的我一样,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时,我的心态便又有了很细微的改变。当晚,我们在床上亲热的时候,我不时跑神,刻意地用手在柳馨身上、背上、手臂上摸摸捏捏,认真地感受一下柳馨强壮的身体。柳馨在那种热切忘我的状态下,并没有留意到我的心态和举动。当时处于兴奋状态下的柳馨给我最震撼的不是‘高’或‘大’,而是‘强’,她不时地弓起上肢,这时她手臂上的肌肉摸着竟有些硬硬的感觉。

    那晚过后,我只要和柳馨同行,便会很自然地紧紧挽住她的手臂,而且两只手都挽在她一只手臂上。这时正是夏天,我们都穿着短袖,我这样挽着柳馨,可以直接接触到她的肌肤。虽然这时柳馨大多是在放松的状态下,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手臂上的力量。挽着这样一条有力的手臂走着,我有一种心里踏实的感觉。有一次,我挽着柳馨散步时,悄悄测量了一下,柳馨的手臂竟然差不多有我两只手虎口合拢那么粗。几乎比我的手臂粗了一倍。当时我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是我的手太小还是柳馨的臂太粗,或者兼而有之。我留心观察一下柳馨的身材,挺匀称的,并没有显得肥胖或比例失调的地方。一转念我就想通了,现在怎么能用男人的标准去衡量女人呢?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相较于男人而言,女人有那么高的个头,当然就会相应地有那么大的块头了。

    今天,我双手挽上柳馨的手臂时,心里泛起一丝慌乱。我知道这是刚才的电视在作怪。便放下了一只手。柳馨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她侧头看着我,却并不说话。

    “刚才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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