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方离起了个大早。
昨夜里方黍说师娘寻她,想着她确实好多日没有过去看师娘了,便起早了些,准备与方黍一同出门。
穿戴洗漱完毕,便闻到了张氏准备的早餐香味,方离高兴的在饭桌坐下。
“阿姐,今日有你喜欢的煎鸡蛋。”方黍早端正坐在一旁,甜甜的开口对她说。
“嘻嘻,那我们可要多吃点,吃饱了一起去村墩看谁跑得快。”方离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
两人说笑间,张氏便端着荷包蛋上来了,方离帮忙盛饭。
“爹爹天天都睡到吃午饭才起,这样对胃不好还要叫他一起出来吃了再睡吧。”方离看了眼张氏夫妇的房门说道。
张氏捧着碗讪笑出声:“那个,阿离,你爹爹昨夜里出去了。”
“什么!”方离惊呼。
昨天得了陈云宴的银子,她想着张氏前几日出去买了些布料与食物,手头可能没什么钱了,回来便把那夜那个少年留下的还剩四十几两的银子都给了她。
难不成这钱又给方怀远给拿走了?
方离在心里有些气愤,但见方黍还在一旁便忍着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压着疑惑,等方黍吃完让他自己先去村墩,自己留下来问问张氏。
方黍前脚刚出院门,方离便对着张氏开口问道:“娘亲,你不会把我昨夜里给你的银子都给爹爹拿去了吧?”
说不是,说不是啊,方离在心里都要喊老天爷了。
“阿离,你放心,你爹爹这次真的不是拿钱去乱花,而且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子了,你相信娘亲。”张氏见方离生气,便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
天啊……
“哎呀,娘亲,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么多年爹爹用钱实在是恐怖至极,这四十两都可以够我们平日里用个一年半载了。”方离说着叹了口气,这些张氏怎么会不懂,真不知道方怀远给张氏吃了什么迷药了。
“娘亲,你是不是知道爹爹拿钱去做什么了?”方离想着张氏既然肯为方怀远说亲,可能是知道一些事情。
“这个都说他去赌博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说是要把赌债还清就再也不赌了。。”张氏眼神闪烁了下,语气也是轻飘飘的。
只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方离心里想着,但也知道在张氏这里肯定问不出实情,她便也不再追问。
“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反正娘亲如果下次再这样我便真的生气了。”方离嘟嘴说道。
“好,娘亲保证下次再不会把钱给你爹爹了。”张氏摸摸她的头,帮她把多余的头发别与耳后,眼神是无限的温柔。
阿离放心,很快了,很快你就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
……
京都皇城
诺大府邸内,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喧嚣,下人们也比以往略显拘谨。
“轩儿何时回府?”屋内三十出头气宇轩昂的男人对略显病态却仪容整洁的妇人问道,语气有些冷淡。
“可能需要月余时间。”说完女人低头压抑的咳嗽了两声。
轩儿去找吴先生一事王爷并不知晓,况且现在情势未定,她想了想也就没有开口对男人说。
“父皇病情可有缓解?”女人转了个话题,如今最为忧心的还是父皇龙体欠佳,要是……女人不敢再想。
男人深吟片刻,气氛瞬间很是压抑。
定国侯对外是被匈奴复仇埋伏而薨,这本也就是事实。
但不知谁人如此大胆,竟说定国侯是与他勾结要反,被父皇察觉先采取了措施。
本也就是荒谬至极,但父皇龙体抱恙中还寻了他的错,免了他七日朝政,如今满朝文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