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低喝道,“他既然直到现在,都能安稳地持拿着邪剑,想来必不会做出什么,危及主上的事情……”
回应巨牛的,是两声嗤笑般的犬吠。
旋即,一只长着乌龟脑袋的老鼠似动物,从后方一跃而出,落在了巨牛身畔,他斜眼瞥了瞥广临,眼里满是鄙夷和敌意,“别痴人说梦了,獓彳因,谁知道这妖怪有没有用过邪剑!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忘记那个卑贱无耻的混账了么?”
广临没有在意蛮蛮语中的蔑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九州大地的异兽,会对京城的妖鬼大开杀戒,他们这是在泄愤——因为穷奇,是被本土的妖鬼无端偷袭,以致重伤,并且至今未愈。
想要解决这场报复性的追捕杀戮,最快的方法,就是找穷奇谈个明白。
只是现在的场面,似乎产生了些小小的纠纷麻烦。
当先的二异兽争执不休,周遭的十数头异兽,也分作了两方阵营——同意让广临进去见穷奇的善意派,以及认为应该当场斩杀,或是驱离广临的敌对派。
这种争执,对广临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异兽们的包围圈,因着这场争辩,终于出现了空隙,虽只一瞬,却也足以让广临突破异兽的包围,闪身跃进了那摇摇欲坠的屋舍。
广临一眼便瞧见了趴在地板正中的穷奇,他怏怏地闭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将脑袋搁在前爪上,数月前还光滑如缎的皮毛,如今也杂乱无光犹如枯草。
他的脖子上有一大块凹陷,缺少皮毛覆盖的狰狞伤口里,正兀自往外冒着腾腾黑气——这个伤口,已被瘴气所污染,只透着让人绝望的死灰之相。
即便是风神的后裔,无论体魄如何强健,如果不拔除其内的瘴气,这种伤口是不可能自己愈合的。
如果这真是妖鬼所伤,那么这个妖鬼,必是已堕入了最低层的黑暗,他的妖气已然被侵略似的杀戮邪性所浸染。
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样的妖鬼,为什么要偷袭初来本土的穷奇?
是利益冲突,还是无意中有所得罪?无论是基于何种缘由,广临都替穷奇感到忧心,他这一回,可是惹上了一个了不起的麻烦呐。
脑中虽千转百回,可在见到伤口那一刹,广临便立即给这屋舍施下了帷幄之术,随后拔出背后的邪剑,在地板上剜了一块猫形的木板下来。
“你想对主上干什么!你这该死的妖怪!”蛮蛮怒吼着探出尖锐的利爪,拼命地抓挠着结界,獓彳因也懊恼地垂下了脑袋,亮出了锋如利刃的尖角,猛烈地撞击着结界。
广临自然知道,这薄薄的一层结界,阻拦不了九州大地异兽多长时间。但好在这个妖鬼言义逝水之术,却也只需片刻,便能将穷奇身上的瘴气,转移到猫形的抚物上。
“是你小子啊……”少了瘴气的侵蚀,穷奇终于缓缓睁开了眼,他抬眼瞧了瞧广临,复又无力地合上了眼皮。
“啊……那条小鱼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你就安心养伤吧。”广临将邪剑背回到背后,盘膝坐在穷奇身侧,“当然了,如果你想亲自照顾他的话,我明天就可以送过来……”
“不了,麻烦你再多照料一阵子了,我这里还有些乱,暂时无法分神……”穷奇沉吟了片刻,仍是拖腔拖调地悠出了请求。
“要养好伤的话,你需要灵力充沛的女子吧……”广临看了眼穷奇脖子上,那已见森森白骨的可怖伤口。
穷奇闻言,却是再次睁开了眼,讶异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笑意,“有强大灵力的家伙就可以了!不要因为一滴眼泪,就随便认定大爷我,一辈子跟女人纠缠不清……”
广临瞪了眼含笑的穷奇,“嗯,这很好……虽然我现在阴阳寮进行阴阳师的修行,但怎么说,我都是个妖鬼,人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