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旁边的人都互相看着,没有说话。这时,柳二河道:“这里你是晚辈,我们要是说了怎么办,传到外面,说我们一群掌柜老帮菜的欺负小鲜肉,我们脸往哪搁?我看不如这样吧,要是你说出了不对的地方,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我点头说:“好,既然柳掌柜的这么说了,我这个做晚辈的就恭敬不如从命,相信大家都不会食言而肥。如果我指出了不对的地方,就请你们排成队,从我裤裆里钻过去!”
“哟,小子口气不小,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怎么,你们这群老帮菜怕了?”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心中都有犹豫,犹豫该不该答应我。但多数人都没出声,所以他们都不想答应。
“好,这个好!”柳二河大声说道,“既然这样,就这么说定了,小子,你可不要反悔,就算杨立春来了,也不能阻挡我们这些老帮菜办你。”
柳二河说的时候声音很大,我都能看到从他嘴里飞出的唾沫星子。
他们答应了,算是堵死了我唯一的退路,事到如今,我只有放手一搏了。
我对他们说道:“我是我,我大大爷是我大大爷。我向来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八匹马都难追上,跟别说四匹马。刚才这个老乡说这青铜簋是商周时期的,我看最多是上周的。你们不信,可以找根牙签,挑开这上面的铜锈看看,是不是新做的黑色?”
我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都是怀疑。他们不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拨开铜锈之后,就能看到新作的黑色?
周南海不信,就让人找来一根牙签,慢条斯理地挑开铜锈最多的地方。
随着铜锈被挑开之后,里面显出了黑色。
我看到之后说:“怎么样,里面是黑的吧?”
旁边的尚荣宝掌柜说:“放屁,青铜器氧化了,当然就是黑色的,就靠这个指认这是赝品,你大大爷也从没这么嚣张过,你小子不要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又道:“尚掌柜的,你是关公吗?就算你是关公,你又有大刀吗?你也是古玩行里有名的人物,难道你不知道氧化铜就是铜绿吗?实话告诉你,那黑的一层并不是氧化的铜,而是氧化了的铁。这是用硫化钠溶液浸泡后,又放在铁质容器中煮沸了产生的。周掌柜的,你可以闻一下这个青铜簋,这上面是不是有一股酒精味儿?”
周南海拿起青铜簋,凑近鼻子嗅了一嗅,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的眼睛里漏出疑惑,似有所思的看着我说:“这也不算什么,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休想拿这些蒙我们!”
我微笑着冷哼了一声道:“你们可以咬定了说我蒙你们的,但这青铜簋确确实实是赝品。刚才我说的那些,只是青铜器做旧的其中两个环节,把新器物做成旧器物的方法叫咬旧,就是把新做好的青铜器用化学物品咬成旧的,之后还要做高锈,然后再闷锈,最后再手工补旧。做完这些这还不算完,还得把这玩意儿埋在地底下一到两个月,再挖出来,这时候的青铜器,就已经与出土的古董相近了,但是,假的终归的是假的,做的再真,也还是假的。是不是啊老乡?”说完之后,我看着卖青铜簋老乡。
这些做旧之法,相信这些老帮菜都知道,但运用氧化铁的做法,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这个老乡的脸涨红了,他斜眼瞥着我说:“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这明明是西周的,你偏说是上周的,你不买可以,但不能妨碍我做生意,你在这样的话,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不会为你求情的!他们这么多人,会打死你的!”
这个老乡开始诛心了,但我并不上当,我依旧坚持自己的主见。
我对他说:“他们要是想打死我,前提是你的东西必须真,现在你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