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后看着努力压抑的刘绪,眼中微闪,忙喊道“御医!”
在船后侧随时待命的王御医,忙弯腰过去,看着皇上已然憋红的脸,紧皱着眉。
道:“臣失礼。”说着便拿过一旁刘绪闲置的手,诊其脉,不由一叹。
自药箱中拿了一瓶药,给刘绪服下道:“皇上本风寒犹甚,今又吹风,心思郁结,超臣所握,这病您自己不在乎,臣无能。”说着用手又伸开了刘绪紧攥的右手,只见掌心血丝刺的人眼疼。
柳皇后,见此惊诧地不由以手捂嘴。
刘绪稍缓了口气,传了高公公,清了手,道:“朕的身体,心中有数,无碍,王卿别吓唬朕,你看你把皇后吓得。”
高公公把披风忙又给刘绪加厚了一层。跟了刘绪一辈子,自是知道此言是安慰柳皇后的,每夜皇上在紫宸殿咳嗽的难以入眠,自己心中有数。
高公公跟了刘绪一辈子,刘绪心中所想,虽不能猜其六分,但四五分自是可以,刘绪对皇后的包容爱护那是猜不必猜。
后宫妃子不过尔尔,子嗣也甚稀少。
皇后能清静养于后宫,若不是因皇上多方保护,如何得来!
皇上对太子倾心尽力的爱护和锻炼,看不到么。
每次同祥只准皇后陪侧,此次病身相陪,哪里是为了祖制,不就是为了有个理由独处相陪皇后么。
为什么皇后就看不到?
只因为陈年误会,就不予已任何关心么。
高公公不由不满的看了皇后一眼。
游船过后,帝后回朝。刘绪下船时,不由对皇后问道:“陪朕如往年再转一圈吧。”
柳皇后闻言,心中不赞同,王御医更是气的哼了一声,踏步走了。
刘绪看着王御医走掉的身影,不由笑骂“老,咳,老顽童!”便领着皇后去换装,不然怕是寸步难行,诸多不自在。
民间同祥节甚是热闹,木青与安作妖一群人,一边陪木雨在街间品尝美食,一边在街上慢行。
四个脱俗的人儿,总是引得众人伫目。
一路上,女儿家们,一些小伙伴们竟结伴过来,投了好些花环,仍了过去。投完一脸娇羞的笑着。
木青安作恩身上都挂了好些花,木雨因为长得可爱,倒也有很多。木雨每次得了,总要耀武扬威的拿给安作恩看,示意自己帅。
木青虽惊讶于木雨和安作恩良好的关系,更加侧目于一旁与自己并肩在后走的安作妖,每次人家女儿一想扔,他就冷扫人家。身上竟是唯一干净的。
木青小嘴一抿,身子朝左边稍靠,试探道:“过节的,你让人家美女扔了开心也不错,反正又不疼。”
安作妖走着,垂眼斜视了他一眼道:“疼。”
木青一听,就咽下了劝他的话,疼毛线!
又不是石头~
木雨逛了好几个小游戏,额头就沁出来一层汗,木青看着他,便道:“我们去醉酒居歇会吧,这日头也高了,养精蓄锐,等晚上看竟赛吧。”
木雨也逛累了,听从的跟着。
到了醉酒居,安作恩,轻车熟稔的带着一行人去了厢房。
木青拉着木雨,并未说话。
看着牌子上面的絮起风逐待流波,木青想起曾经柳文轩猜其为柳。
但木青一进屋,就看到里面竟是用颜料画出的静波,灰蓝波上寒烟缥缈,但见岸上一片浅绿,整屋根本不是春天的生机盎然的样子。
木青专心的看了一圈厢房,就见静波上有浅淡的圈圈纹路,有如棉絮一般的簌状物轻浮着。
整个包厢,清浅的十分素雅,窗帘以薄纱掩着,木青道:“将露未露为春?矫情。”
安作恩倒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