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是永恒的,不变是相对的;矛盾是永恒的,而和谐是局部而整体的”谢里默背《法论》,然后叹了口气。
回到乡村之后,谢里就迅速变得繁忙了起来。
因为现在艾米不下田整地了,冬天整地的工作完全交给了他和老吉姆,能休息的时间也比以往少了些(以前都是艾米和老吉姆整地,他和小孩们瞎玩。)
有三个月没有天天背《法论》原文,他的记忆就浅了一些。现在在整地的间隙又在重新刷起来。不过记忆就是这样,不反复背记怎么能够把这些文字刻入自己的大脑皮层灰质里呢。
谢里一边背着,一边走回家。
这些道理他觉得自己是懂的,可是如何把这些法理运用成实际的魔法呢?
每当谢里这么想的时候,利昂老师的话语又响在了耳边:先学习理论吧,小谢里。只要你学习了理论,就不会问这些问题。
说到底,他读的书太少了,还不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但是谢里还是把一些自己的读书心得和疑问写信寄给了利昂老师,也许心里正默默期盼着收到利昂老师的鼓励和敦促吧。
“谢里!回去吗?”路过的小伙伴打招呼道。
“嗯。”谢里恍惚地点点头。
“谢里,我家的熏蛋可好吃啦,回去给你吃!”另一个小伙伴说。
“嗯。好的。”谢里说。
“谢里!”
“嗯?”谢里抬头。
对面的小孩扔来一个实心的东西,谢里下意识一躲,低头仔细一看是死田鼠。原来那小孩是裁缝家的小吉米。
“尾巴在我这儿!嘿嘿嘿!”小吉米挥了挥死田鼠的尾巴,给谢里做了个鬼脸,然后跑走了。
谢里也没有追。只是很快地抓起死田鼠冲小吉米的后背一扔,准头很好,他很满意。小吉米“啊吁”一声叫了出来,恨恨地回头看谢里,谢里回以贱贱的微笑。
这种事情不过就是孩子王的地盘之争,因为老跟杰夫玩,他被划成了“杰夫派”,就被“吉米派”攻击。从紧凑的学习生活中回归到这种小孩玩闹之中也有些有趣。
回家的路上,谢里就没再背书了,而是看周围的环境。数年如一日的风景,清心的泥土气味,万里的晴空,土坡。这一切他都已经印在自己的脑子里,骨子里。如此熟悉,就像呼吸一样。
“谢里!你今天又去整地啦!”杰夫在村里的大道上正和小伙伴们玩弹玻璃珠,看见谢里打了声招呼。
“嗯。”谢里说。
“你休息什么时候?”
“下周吧。”谢里说,“这周我姥姥要来了。”
谢里的姥姥艾瑞卡生活在吉斯村,艾米每年都会带谢里去姥姥家见见亲戚,艾瑞卡姥姥倒是不常来谢里家。
杰夫上前来跟谢里悄悄说:“下周我们再去伊利斯湖边玩吧。”
“又去?”
杰夫哼哼了声。
“好吧。我和你一起。”谢里说,“还是离湖远一点。”
“嗯!”杰夫冲谢里眨眨眼,又回去玩弹珠了。
“谢里,回家啦?”路过的大婶跟他打招呼。
“嗯。”谢里说。
回到家里,艾米抱着妹妹去串门了。只有谢里一个人,和黑毛这一条狗。
他打下一些煤来,放到炉子里,然后弄些秸秆到炭上,用火柴点燃,然后煤炭也跟着烧起来了。
谢里到厨房里,也点火,烧了些热水,盛在盆里。
然后拿泥糊了些地瓜,扔在火炉上烤。
谢里坐在火炉边上,黑毛跑过来围着谢里转,他便抚摸抚摸黑毛温热的身体,说:“吃的还没好,你等等。”
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