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熟悉的天花板啊”
杨远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顶上的吊灯。回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她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一间房间了,和她同床共枕一周的朱小樱主动睡到了另一间卧室,虽然说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这也同样让杨远心里有些失落,可为什么不开心,她的认识总是有些模糊。
对于自己身份的认同,到底是越来越淡了还是越来越深了?杨远意识到,无论是谁在一张床上还是分开睡,她都会感到不安和恐惧,她觉得自己和朱小樱同床异梦这种不伦不类的状态很别扭,也同样讨厌自己被他当作一个可能引发犯罪的女人,难道他觉得和原来的自己呆在一起也会出什么状况吗。
果然归根到底,还是早点变回去比较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暧昧的粉色窗帘间射入豪美奢华的主卧室,细条的光线映在了墙上那张巨大的结婚照片上,将一对新人分成两边。虫鸣鸟叫声似是在提醒人们现在应该快快离开梦乡,投入新的一天的工作和学习中去。
“喂,杨远你醒醒。”
“呜等等闹钟还没响。”
“醒醒啊,有事!”
朱小樱用力摇着还朦朦胧胧的杨远。
“烦死了。”杨远翻了个身,顺手推了一把朱小樱,可没想到没把朱小樱推开,手中却是抓到一样东西,黏黏滑滑的非常不舒服。这一下总算让她一下清醒了,她手立时一松,那东西落到地上,“什么东西?”
“哈哈”朱小樱乐得捂嘴大笑。杨远定睛一看,却是一条内裤。
“看来是俞亮的生理期到了。”朱小樱笑着说道,“我想问你怎么办呢。”
“生理期?”杨远脑子一下转不过来了,男人有什么生理期?
“真恶心!”一呆之后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手上沾满的东西是她表示不能接受!“你有毛病啊,这种事情还来问我!”
“人家第一次啊,”朱小樱装着可怜无辜的样子,“谁知道他一个小处男还有这种麻烦。”
“小处男?你没和他做过吗?”杨远一边生气一边好奇道。
“你以为我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留到结婚后不可以嘛?”朱小樱生气地叉着腰,“而且,你问这种问题怎么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现在不是和我有关系嘛。”杨远讪讪道,她知道问错话了,不过还是嘴硬,“好了,不说了。你自己去把它洗掉啊,来问我有什么用。”
“这很恶心啊,”朱小樱面露难色,“要么扔进洗衣机可以吗?”
“那多浪费水。别偷懒了,手洗吧,一开始先用水浸一会。”
“你帮我洗吧。”朱小樱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反正你也曾经是男人”
“不行,这不一样!”杨远严词拒绝,“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自己做一下不可以吗?现在这可是自己的事情。”
见朱小樱还是死皮赖脸地在床前不动,杨远又道:“你想想,要是没变身这事情,俞亮叫你给他洗内裤,你肯吗?”
“不能。”
“那不就好了,你是他老婆都不能,我凭什么啊。”
终于朱小樱还是一边咒骂着一边去自己卧室的卫生间洗起了内裤。不过这一闹之下杨远也是睡意全无,加上手弄得很脏很恶心,不得不起床去到卫生间整理。
出来时发现朱小樱正在衣橱里翻找衣服。“你找什么呢,俞亮的衣服不是昨晚就放在你房间了吗?”
“笨蛋,我给你选衣服呢。”朱小樱头也不回地道,“前几天是出去玩,我就由着你,上班可不能胡闹,就你那点品位啊,别出去让人笑话了。”
“哼,我的品位怎么了,男人喜欢女人什么样子你能比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