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现屋里还有其他三个人。
“来陪我的。”段天骄解释道。
见她表情怪异,吴放搂着她温柔地说:“对不起啊,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
段天骄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女人的味道,她心里竟觉得得到了一丝安慰。
她问:“人都送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抱歉啊天骄,蜜月可能要推迟了,我的婚假被取消了。”
段天骄垂下了眼角,段骁开始冷嘲热讽:“普通军官都有七天婚假,您堂堂副师级的婚假谁敢取消?”
他语气激动,吴放揉了揉太阳,揣测着眼前的局面。
段天娇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无力地松开了他的胳膊。
“段骁,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岳竹开口打破了眼前的尴尬。
段天骄和袁满同时看向她,只有段骁逃避着,气焰也渐渐被按下去。
岳竹朝段天娇点了点头,又对袁满说:“走吧。”
既然不打算现在爆发,那么就竭力地保持□□状态。很多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她要等,段天娇更要等。
袁满将车开到废黄河边上,岳竹和段骁下了车去了江边。他独自坐在车里抽烟。
没有雨的阴天让人感到压抑,城市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像被一片巨大的幕布包裹,密不透风,又都是凉意。
段骁从岳竹说有事找他的那一刻开始,一颗心就没有沉下来过。他宁可她痛痛快快地给自己一刀,也不想被眼前故作相安无事的气氛折磨。
“岳竹,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我怎么弥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岳竹平静地看着江水,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午,事后她从噩梦中醒来,段骁赤/裸着身体发着抖对她说:“对不起,岳竹,我太喜欢你了,对不起”
“段骁,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段骁愣住了,茫然取代了脸上的悔恨。
这句话本应该由他来发问才对,眼下从岳竹的口中说出,他有一种被命运反噬的伤感。
“也许你觉得无耻,可我就是忘不了那一天,虽然我没能没能真正拥有你,但我却经常梦到那个时刻,你白的像一块玉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得到你了,这也许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我连向你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眼前的段骁像个失意的大男孩,这五年,他从高点坠落苦海,饱受心灵的折磨。他爱那个女孩,却也是他伤她最深。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当事人,他心里藏着一份连袁满和段天骄都不曾得知的真相。
他让岳竹成为了真相的牺牲品。
岳竹说:“忘了吧。段骁,你欠我的,有一天我会要你还回来,你有你男人的自尊和无奈,我也要我的尊严和清白但不是现在。”
“岳竹,你真的和袁满在一起了吗?”
直到岳竹转身离开,段骁终于问出口。
她回头,一个满足的笑容:“他很好。”
岳竹回到车上:“走吧。”
袁满一句话也没有问,发动引擎便驱车离开。
车子行进在夜色之中,岳竹偏过头看着袁满:“不说话,在想什么?”
袁满笑了笑:“想起你之前像只小白兔。”
岳竹问他:“那现在像什么?”
袁满认真打量了她一番:“像只老虎猫。”
“这下好了,你又多了一只宠物。”岳竹开起玩笑。
袁满伸出手捏了捏岳竹的脸:“宠物可是任由主人□□的。”
岳竹噤了声,随后喃喃问出口:“我真的很白?”
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