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墙壁上挂着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 此刻看来,尤为讽刺。
段天骄将照片取下放回了她的卧室的柜子里,这个家,彻底没有了段母的痕迹。
段骁劝她:“你睡一会儿吧, 哭也哭累了。”
“不,我要等爸爸回来。”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动也不肯动。
段骁没再说话, 倒在她的床上闭着眼,双手放在额头上。段天骄从镜子里看他:“哥,如果爸爸真的把妈妈推下了楼,你会原谅他吗?”
段骁没动,许久之后才开口:“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天骄,你和妈妈跟我去澳洲吧。”
他再次提议,从床上坐了起来。
段天骄却笑了笑,说:“你带妈妈去吧,我这里有吴家给的彩礼钱, 够你们用了,你好好照顾妈妈。我已经嫁人了,没办法跟你们走了。”
“不用你的钱, 我也该自食其力了,只要妈愿意跟我去, 我能养活好她。我要带她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再找个好医生治好她的腿。”
“哥”段天骄叫了他一声。
听见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段骁觉得心疼, 他说:“你说”
“我们一家四口是不是再也没办法团圆了?”
段骁沉默了。
“以前爸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记得那会儿我们四个人经常一起去旅行,有一次去华山,妈妈爬不动走得慢,掉队了,爸爸急的找了她一个多小时,还有去年夏天外婆去世的时候,爸爸尽心尽力的操办葬礼,大家都说妈妈这一辈子嫁给爸爸嫁的太对了,妈妈腿受伤去山里疗养,爸爸也经常去看她,我一直以为是妈妈自己想住在山里,是我太蠢了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爸爸在外面有人了。”虽然不忍,但段骁还是说出口了。
段天骄呆住了,她回头:“什么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澳洲的时候,爸爸用这个女人的银行卡给我转过账,后来我去查了一下,他们应该是那种关系。今天岳竹告诉我,说那天爸妈因为这个女人发生了争执,我怀疑这个女人跟吴膺也有关系。”
“吴膺爸爸就因为那个女人把妈妈推下了楼?”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岳竹是打来的,段天骄立刻按下了接听。
岳竹还来不及说话,段天骄就先问了一通,岳竹只好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又宽慰了她一番。
段天骄平复了心情后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岳竹迟疑了几秒钟后才开口:“周唯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段天骄“嗯”了一声,岳竹问:“新闻看了吗?天骄,吴放有没有去找过周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岳竹挂了电话。
段天骄难以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她问段骁:“难道是吴放?”
“吴放的爸爸不是说不管吴膺的事了吗?岳竹说什么了?”
段天骄没吱声,抓着手机就出了门。
岳竹不断回拨着那个神秘的电话,对方却总处在关机状态。
她晚饭也不想做了,坐在花房里将头发抓的乱七八糟。
袁满煮了碗小馄饨端到她面前:“不急不急,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岳竹闻着味道,看着馄饨问他:“香油滴了吗?”
袁满揉了把她的头发:“放过了,快吃吧。”
吃完饭,袁满又主动洗了碗,岳竹看着厨房里周唯给的烘焙工具,问:“她明天会来上课吗?”
“不管她来不来,你都可以问高露,高露说不定能找到她。”
岳竹一拍脑门:“对啊。”
袁满又说:“原本以为周唯即使不是个神助攻,也是个好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