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雕翎哈哈大笑,说道:“好,李大人快人快语,这就来吧!”说着他略略束紧衣衫,走下场中。
李南星见过谢雕翎的武功,方才此人从树上射过一箭,箭法已然入神,绝对不好对付。他心下寻思:“无论这人武功如何,这局我是赌定了。只要能拖延些时辰,等道坤师兄到来,两边实力旗鼓相当,到时带着束红云逃命,也不见得危难。”
谢雕翎见他低头思量,知道他别有阴谋,笑道:“李兄啊李兄,你可别在我面前玩花样!你先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墓碑之上,先得者胜,拿了东西便走,免得你输了反悔。”
李南星悚然一惊,心道:“此人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他哼地一声,将怀中盐引掏出,便要往墓碑走去,寻思道:“我且想个法子,将这东西掉包。不然便做些手脚也是好的。”
谢雕翎看出他的用意,说道:“不敢劳驾李兄!这区区的几步路,便由我代劳吧!”说着手上铁胎弓一挥,直往他手上盐引卷来,跟着弯弓搭箭,那盐引随着无头的羽箭稳稳地往前飞去,轻轻巧巧地落在墓碑前的供桌之上。
锦衣卫众人见他随手一箭,便将盐引稳稳地送上十来丈外的供桌,这人箭法通神若此,实是难能之至,无不暗自骇异。
李南星心下也是惊叹,暗道:“此人箭法高不可测,我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正想间,谢雕翎已走向前来,解下脚上鞋袜,赤脚站在地上。
李南星不明他此举何意,正待相询,却见谢雕翎已然轻飘飘地跃起,单脚落在一根银针之上。那银针锋锐无比,谢雕翎以拇指立在上头,却不流血,竟如御虚凌风,稳稳的站上针头。
这手轻功一露,已是威镇当场,霎时场中众人无不大声喝彩,都感无比佩服。
李南星见了此人的轻功,心下也是一惊,暗道:“这人轻功如此之高,我要如何胜他!”看来这人脚下定是练了什么外门功夫,这银针才刺不穿脚板,自己若要依样画葫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谢雕翎自来以轻功箭法双绝成名,他故意脱掉鞋袜,更是有意卖弄,要令李南星知难而退。
李南星面色凝重,此时双方协议已定,说好足发冠带不能沾地,先到墓碑者为胜。这规矩如此偏向谢雕翎,两人若要比试,孰强孰弱,便三岁小儿也看得出来。自己剑法虽高,却是难以取胜。
束红云心向意中人,大声道:“这算什么比试?你自己画下的道都是为了自己占便宜!”说着拿出银针的解药,说道:“李郎,你先吃了解药,到时银针便是刺伤了脚,那也只是皮肉之伤!”
谢雕翎看在眼里,却不阻止,脸上神情甚是轻蔑。
李南星不愿示弱,对束红云道:“姑娘放心,我此役定然获胜。”他走上两步,微笑道:“谢兄好高明的轻功,且看天师林弟子身手如何!”他猛吸一口真气,长剑出鞘,整个人飞身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往墓碑飞去。
谢雕翎嘿地一声,竟从无数银针上快步而过,宛若“草上飞”的绝技。
李南星虽然早他一步跃起,但人在空中,无从借力,眼看便给赶过。
谢雕翎笑道:“李郎中,只要身子落地,你便算是输啦!”
果然李南星旧力已尽,人便往地下坠去。眼看双脚就要触地,忽听他笑道:“只要身子不着地,便不算犯规吧!”内力狂涌之中,手上长剑挥出,只见剑尖在束红云的针尖上一点,身子又重新高高飞起。
众人见他这招死里逃生,登时暴雷也似的大叫:“好!”
这招剑法实在不易,想那针尖何其之便在神定气之时,要以长剑对准针头一点,也非易事,何况此时正在激斗之间?更何况此时要以剑针相抵之力,让身子高高弹起?若非使剑之人内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