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燕京城有半日车程的一座小山中立着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老板百无聊赖的打扫完柜台后,像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嗑着瓜子,看样子是并不期待今日会有什么客人了。
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响起一阵阵马嘶声,他打了个激灵,立刻挂起一副殷勤的笑容赶到门外迎接贵人。听着马车的声音便知今天有大生意来了,他自忖着今日可得好好的宰他们一笔。
一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马车缓缓停在门口,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骑马带刀的随从,奇怪的是这些侍从从头到脚都被黑色的布遮的严严实实,腰间还别着他认不出名字的刀。老板看了眼着阵势心下冷笑:管你带了多少人多少刀,一碗蒙汗药下肚保管你们全都睡的昏死过去。
他腆着笑脸就要去帮车里的人掀帘子,一个带刀的侍从立刻拔出刀来架在他的脖子上,教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连连摆手求饶道,“大大大爷,小民,小民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侍从却没有理他,而是胁着他向后退去。
这时,车帘被车厢中伸出的一只手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紧随身后的是一个美貌少女。
他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一看到中年男子急急忙忙的道,“这位老爷快叫你家侍卫放了我吧,我是这座客栈的老板。”
那个中年男子倒是十分和蔼,他朝那个侍从摆摆手示意他放下刀来。
老板一看立刻得意洋洋道,“快放下来,放下来。”
刀,是真的放下来了,却是顺着他的脖子放下来的。
于是这个老板在一脸不可置信中捂着脖子上不停喷血的伤口倒了下来。
“当家的——”
叫喊的是一个老妇人,她本想出来帮自家男人招呼客人谁料正巧看见侍卫杀人的一幕,她杀猪似的叫起来,
一开始还是气势很足的,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到了最后突然变得尖细起来,是那种破了音的尖细,她缓缓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脖子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鬼!他们是鬼!
可惜作为一个死人,她永远也不可能发出声音了。
“打扫干净。”中年男子对着侍从吩咐道,他正是刚从东瀛来到东岐的原物义。
所有的侍从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一侍从巡视了整座客栈后,回来禀报道,“禀家主,除了后厨的酒全部被人下了蒙汗药以外,一切安全。”
“无碍,一个黑店罢了。”
从进门时他就已经发现那些桌子上刻着大大小小的刀剑的痕迹,说明在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常有打斗。
原物义摆摆手,除了他身后的和服美人迈着小碎步跟着他上了楼,剩下的侍卫在处理好一切后,飞速的消失不见。只不过他们仍旧守护在这座客栈的周围,确保着原物义的绝对安全。
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在林间的小道上,一道黑影急速掠过,停在了客栈的门前。
“他来了。”坐在客栈二楼的原物义微微一笑。
来者正是玄胤。
突然收到原物义的相约纵然有些吃惊,但多年的历练已经教会他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的本领,不管如何,皆要会他一会。
一进入竹林,战场的敏感让他立刻就能感到空气中一股快要消散的血腥气,还有阵阵杀气,看来这竹林中还有不少人啊。
他勾了勾唇角,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客栈,信步走了进去。
此时二楼的一间房间里。
屋内的大致格局没变,只是一些贴身之物全部焕然一新。屋内正中摆着上等的紫檀木方桌,闻有元寸【1】之香,触有冰丝之感。原物义就正襟危坐在方桌后面,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静静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