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心情似乎很是愉悦,他像是在和朋友交谈一般,“素问北狄三杀威名赫赫,白仆擅暗器,绿袖擅毒。可方才看来情报不是很准呢,绿袖分明最擅忍术,可惜现在他们都已是奈何桥上的一道孤魂,不知北狄第一杀的红魃,是否也是徒有虚名呢?”
一阵沉默。
忽然,红魃动了,速度太快,凭借肉眼根本无法看清。而玄胤也不遑多让,起势如惊鸿,飘逸如游龙,若九天鹏鸟气势磅礴,一时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排名第一的杀手也绝不是徒有虚名,红魃一声断喝纵到半空,双锏挥动犹如排山倒海般径直劈向玄胤的面门,而玄胤身边没有任何趁手的兵器,他一个侧身,双锏堪堪从他肩侧劈下,红魃并不就此罢休,他手腕一翻,双锏横扫向玄胤的下腰。
看在外人眼里,红魃一直占据优势,逼得玄胤只是后退躲闪,殊不知玄胤只是在等,等一个契机。
二十招刚过,红魃猛攻受阻,招式发挥的并没有先前顺利,他看向玄胤却发现后者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气从中来,他抡动手中的双锏,舞动的双锏发出刺耳的尖啸,在内力催动下凶猛的像一头雄狮一般,平静的江水被卷的冲天而起,恨不得将对方撕成两半。
反观玄胤,对方越凶狠他就越平和,对方猛如下山凶虎,他就柔如山涧细流,以巧胜拙轻巧的将对方的招数一一拆解。
红魃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只觉得对方的身法太过诡异,不管自己怎样攻击,竟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摸到。他明白玄胤这是在消耗他的内力,但同时他也惊恐的发现自己收不回已经发出的内力了,只能任由玄胤牵着走。
玄胤知道时机已到,他不再步步退让开始进攻。玄胤招式一变,攻势如奔腾的江水滔滔不绝,他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所以他的每一招每一势都自然无比豪迈无比,仿佛他手中有权倾天下的法杖,每出一招都有横扫千军之势,那种充满血腥气的压迫感压得红魃几乎喘不过气。
试问这种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气势又有谁能抵挡得住
玄胤根本不给红魃喘息的机会,一连串的攻击压得红魃几乎喘不过气,红魃清楚玄胤这是想速战速决,于是当下一个闪身,便要抽身而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右手手腕一阵冰凉,侧身看去,玄胤如梦魇般紧追而至,拇指轻轻的搭在他的脉门之上。
玄胤扣着他的脉门左手一拉一扯直接将他的手骨折断,然后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将他的手骨捏碎,“嘎嘣嘎嘣”的声响伴着红魃杀猪似得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玄胤放开他已经瘫软成棉花一样的手臂,如扔垃圾一般将他扔在船上,玄胤一步步朝他走来,蹲下来看着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红魃道,“谁,派你们来的?”
红魃冷冷的盯着他,玄胤眼疾手快的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想要自尽?没那么容易!”说完抬手便卸了他的下颌。
杀手出任务之前一般都会在后槽牙处藏上一个羊皮小囊,里面装的是剧毒,只要羊皮一破必死无疑,这是他们以防任务失败落入敌人之手而做的准备。
“看来暂时是问不出什么了。”玄胤站起身有些遗憾的摇摇头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红魃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只要人到了本王手里总会要吐出点东西的。”
此时的盘龙江依旧秀美只是江面上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映得天上的那弯月亮也泛着微微的血红色。
突然一支利箭径直射来,月落一声“小心”还未出口,下一秒地上的红魃已经成了一具尸体,那只箭直直的钉在红魃的喉间,真正的一剑封喉。
茫茫江面,何来的箭?
这样的箭术真的可谓是神技了!
玄胤一把将月落拉到他的身边,警惕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