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涉足东歧的储君之争?”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她的耳畔,月落心下转过无数种可能,玄胤伸出手掐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来迎视他试探的目光。
他的眸子里似乎是盛满了融融春光,可细看之下分明是十里冰封之色,万里雪飘之寒,嘴角含笑,墨绿色瞳孔却深沉的如一池死水,看不出喜怒。
“为什么?”她忽然笑起来,笑得风情万种,笑得不可方物,“为名,为利,这些都是我的理由。”
玄胤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笑得危险又蛊惑,他的目光流连在她裸露出的脖子上,如成年的天鹅般优雅纤长,如定窑的白瓷般光滑细腻。
掐住她下巴的手慢慢松开,缓缓向下轻柔的覆在了她的脖子上,动作温柔的犹如情人般的爱抚。
“本王喜欢听实话”,他伏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很美的脖子”。
他的食指按在她不断跳动的颈动脉上,她知道这算是他的警告。她不退反进,抬高脖子迎了上去,一声的呻吟溢出嘴角,轻轻对着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目若秋水欲说还休。本就是十分姿色的她,这一来更是平添媚色。
“这招对我没用”,原本在她脖子上留恋的手猛然收紧,一把将她拉到他的面前,“越美的事物我就越喜欢将其毁灭。”
如此霸道。
远处是香烟飘渺的藏经阁,那里开始响起嗡然共振的佛音,幽深旷远,能够涤清心灵上的尘埃。
日当正午,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为屋内的佛像镀上了一层金光,佛光下男子压在女子的身上,姿势暧昧的令人耳红心跳。但月落知道,他绝不是在和她,她相信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玄胤也不知道为何,当他听到那声摄魂夺魄的呻吟后竟然会生气,这噬骨的声音!这该死的女人!
手上的力道还在收紧,他能够感受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为什么?”
他问她。
他相信她的能力,却不相信她的忠心。
“你不会杀我。”她仍旧笑着,原本丰润的唇色却开始慢慢泛白。
“哦?想试试?”他冷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玉一般的手轻轻抚上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因为”她柔媚的笑,神色却开始涣散,“你的眼中没有杀意。”
玄胤眉头一紧,手上不自觉的一松,月落立刻跌入椅子中,大口大口地呼吸。
“咳,咳咳咳。。。。”
她瘫软在椅子上不停地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脖子上细嫩的肌肤已经被他手上刚硬的老茧磨得通红,她蜷缩着,像柔顺的白兔。
但月落心里已经将玄胤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遍。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玄胤,你等着。
指尖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抬头却见她恨恨的盯着自己。玄胤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转身自顾走到桌旁给自己斟了杯茶。
待她稍缓,玄胤问道,“现在可以好好的回本王的话了吗?”
月落整理好仪容,从容不迫道,“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永远的朋友,永恒的利益才是世人追逐的方向。辅助一个皇子登上九五之尊的王座,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可是有两个皇子。”
“所以我要选择与谁结盟能带给我更大的利益,但不一定是您啊,九殿下。”月落喝了一口茶,暂且舒缓了喉咙的不舒服,但声音仍有些暗哑。
谋臣追随主君当然是为了搏得一个更好的前程,按理说玄胤没有理由怀疑她,但是月落介入皇储之争的目的本就不纯,这便让她多了分小心翼翼。
不过她的真实身份绝对隐秘,玄胤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