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大堂的角落里烧着熏香,使得大堂里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烟雾带着的药香有种让人心神宁静地效果。
空气里湿湿的,应该是因为昨夜的雨。
“起来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弗拉基米尔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大堂的卧榻上。
应该也是刚刚起床,黑色的长发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随意地散在肩膀上。她光着脚盘坐在一张木质的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就是这个女人,昨夜收留了他。
“嗯。”
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怎么回话,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傻站在那里干嘛?”
安辰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扫把在那里,把医馆先打扫一下,然后给花坛里的这些草药浇些水。”
说着,自己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
有一个杂役就是好啊,以前这些活都是要她自己干的。
“哦,好,好的。”弗拉基米尔干涩的点了点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去了。
安宁的早晨,没有什么打扰,村镇里的人不多,所以看病的人也少,一般一周也就会来几个客人。
大多数还是买一些补药,或者保健药品的。
所以安辰待在医馆里说不上的清闲,每天看看书,养养花就是一天,忙的时候也就是去山里采药。
如果没有每晚黑刀的困扰,安辰就完全满足了。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大追求,大志气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是她一生的追求了。
索性现在黑刀的问题,还压制得住。
嗯,这种草有凝神的作用,斜靠在床榻上,安辰悠哉地看着书上介绍的草药。
也不知道对于符文之体有没有效果。
安辰的身体免疫大多数药效,只有那种能够影响外在环境的药物对于她来说才有用。
所以她要同时研究草药和炼金术,这导致了她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恶补了大部分的书籍,只是这两门知识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几个月的时间也只够她入门的。
啊,麻烦啊。安辰在心里抱怨着,在床榻上又躺了下来。
这床榻是她以前顺手做的。宽度一米五,长度两米,够一个人躺着,平时还可以当椅子,很是方便。
白叶草,先记下来吧,到时候看看效果就是。
看来过今天又要进趟山。一只脚翘在窗台上,安辰毫无形象地翻着书。
拿着扫把走回大堂的弗拉基米尔看到安辰的样子脸色有点古怪,小心地说道:“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记得叫老板,小鬼。”
瞥了他一眼,安辰侧过身,翘着腿捧着书懒散地说道:“快点干活。”
这种店开门做生意,有钱赚才怪,弗拉基米尔一边无奈地想着,一边拿起扫把戳着地板。
昨夜的风雨比较大,由木头搭建的医馆也没有什么防风的措施。
夜里风垂落了不少花坛里的泥土到地面上,使得早上的地板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泥沙。
“沙,沙。”门外老树的树叶沙沙作响。
“碰碰。”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安医生在吗?”
“来了。”抠着耳朵,安辰高声应了一声,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上的门栓。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老伯,哦,就是昨天村镇门口遇到的那个。
“洛老头,有什么事吗?”从门口让开,安辰问道。
“什么叫洛老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有点礼貌。”老伯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