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的衣服湿漉漉的堆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刚淋了雨,为了防止感冒,安辰给这男孩烧了些热水,让他洗了个澡。至于衣服,只能用符文之力临时凝聚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先给他穿着。
少年安静地着拍了拍他的头:“好了。”
在一旁的水盆里挤干了毛巾,挂了起来。
“饿了吗?”安辰一边拿起围裙待在身上,一边问道。却发现对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怎么了?”
“没。”眼神撇向一边,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事。”
还真是古怪的性格,安辰将围裙的带子在腰后打了个结:“我要做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卷起了袖子,站在厨台边抽了一把菜刀:“那我可就是随便做了。”
弗拉基米尔的眼神微动,偷偷地看着安辰的背后,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
本来今天安辰是懒得做饭的,但是毕竟又来了个人,下午吃的又不算很饱,所以也就再做一些好了。
医馆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两间房间,分为外屋和里屋。里屋是卧室,外屋则是大厅。
因为位置不够,厨房其实就是在大厅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厨台。
随便做点好了,安辰握着刀,拿了一块蔬菜放在了切板上。
坐在安辰背后的弗拉基米尔只感觉眼睛一花,那颗蔬菜就已经变成了两半。
只是打算做一些简单的速食小吃,安辰没想着大费周章,她自己也不算很饿,那男孩看样子也饿了很久,不适合一口气吃的很饱。
刀光转动,蔬菜的叶片被切得很细碎,菜根则是被切成了丁状。
“滋。”切好的食材被放进了正好烧热的锅中,发出了一声热炒的响声。
翻了几下锅,走到一边挑了几片生冷的面包放进了烤箱。
大约过了半小时,安辰端着两个盘子走回了桌边,盘子上飘着淡淡的热气。
一份小炒,一个煎蛋,两片面包。确实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晚餐,但是对于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虽然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和冷静,但是还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先吃吧。”安辰将一份晚餐放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撇了撇嘴巴:“我要害你的话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放心好了。”
说着自己就先低下头吃了起来。
“叮叮当当。”
医馆里的草药带着一些独特的药香,偶尔会随着从木质的墙上透进的风轻轻摇晃。
安静的晚上,只有饭桌上传来些许碗筷相碰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抿着嘴巴,拿起一块面包,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的简单的食物。
看着他的吃相,安辰挑着眉头,然后拿过了桌边的茶壶,倒了杯水,推到他的手边:“吃慢点。”
毕竟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安辰咬了一口面包:“所以呢,为什么杀人。”
弗拉基米尔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安辰,咽下了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留下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弗拉基米尔开口说道,声音平稳,一边却暗暗看着安辰的脸色:“他每天都喝得个烂醉回家,然后开始发火,揍我,拿我发泄。”
“那天晚上,他拿着刀想要杀我,我反抗了,然后杀死了他。”
他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天晚上,我做完散工回家,父亲坐在房间里,满身酒气。房间里的空气很难闻,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