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这一路迷迷糊糊醒过来好几次,脑子很混沌,被人抱在怀里喂了点东西又睡过去了,她知道那人是谁,因为气息太过熟悉,她倒是挣扎过,她以为自己是狠狠一爪子挠了他一脸,其实不过是轻触了他,羽毛般,倒显得无限温柔。花吟知道自己这又是被下药了,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啊,你们都给姑奶奶等着,等老子醒过来了,看不一个个把你们都给药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就彻底清醒了,醒的很突然,她动了动手,又踢了踢脚,发觉自己能动了,只是四周黑漆漆的,她不敢轻举妄动,先是用手轻轻的上下左右摸了摸,自己这是被关在柜子里了?感觉又不对,她静默了片刻,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狭小的密闭的空间,这造型这长度,卧槽!南宫瑾这混蛋不会将我给活埋了吧?!
念头一起,花吟惊出一身冷汗!这,这特么也太阴损刻毒了吧!
敢情她这一世重新做人不是来引人向善的,而是来体验不同死法的。
这样没人性的做法,也只有南宫瑾能干得出了!
她丝毫都不怀疑他会心慈手软,在她给了他那俩剑后。他没生吞活剥了她,也算是念着旧情吧。
那睚眦必报的男人!
正胡思乱想着,只觉头顶传来响动,也就眨眼间盖板被推到一边,花吟就看到了星斗满天。
她嚯的坐起身,借着星光一瞅,忍不住叫道:“还真是棺材啊!”一抬眼就看到了南宫瑾冷冷清清的站在棺材旁。
花吟愣了一秒,继而又恶狠狠的瞪着他,现在她此刻的心情大抵两句话可以形容“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
南宫瑾却在这时幽幽的开口了,“唉,我要走了,这是跟你道别来了。”
花吟骂,“滚!滚吧!谁稀罕的跟你道别!”
南宫瑾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差点绷不住破功,好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暂收了怒气,还真就抬步走了。
花吟这才察觉不对劲,定睛一看,呆了,南宫瑾身上可不是普通的白衣,而是披麻戴孝,再展目四顾,小树林子里,站了一圈白衣人。人?花吟不确定了,若说那些是人吧,悄无声息的,动也不动,俱都垂着脑袋,夜太黑,他们浸在夜色里,倒像是诈了尸的僵尸一般。
僵尸?
死了吗!
花吟不及多想,转而朝南宫瑾喊,“喂!你站住!”
南宫瑾没理,不过脚步一直放的很慢,是以,也没走多远。
花吟一咕噜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提着裙裾就追了上去,“你刚才和我说道别是什么意思?”她狐疑的上上下下看他,越看越心惊,“不会咱们都死了吧?”
南宫瑾站住,表情古怪,临时改了剧本,“不,我们死了,你还没死。”
“我没死?”花吟一击掌,“你这不会是托梦吧?”
南宫瑾见她面上无半分悲凄之色,止不住的后悔了。他们一行有南宫瑾之前金印加盖的通关文书,一路倒也畅通无阻,未免花吟捣乱,索性就继续迷晕了她。直至到了周金俩国的边境,大周国的最后一个关隘,幺姑郡。
幺姑郡因着金国俩国那场未打起来的大仗,由高小将军及朝中几员猛将率领,屯兵在此,后来南宫瑾怕他们回朝影响朝中局势,由昌平帝下令,一律暂且驻兵在外,未经传令不得返朝。
其实南宫瑾又岂不知武将手握重权,屯兵在外,才是最大的祸端,但是他就是故意的,留了这支不是昌平帝的势力在外头,句等于给了旁的人有机可乘,那么即使他走了,周国也能继续乱下去。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设的局,还是不小心稍稍难为到了自己。
他是有打算在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