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我也收拾了东西回去。快刀需得斩乱麻,这事拖不得。”
“我送你。”
“不用,”若是被人瞧见了传到南宫瑾耳里,她可不好解释啊。
二人同行了一段路,在岔路口分开,一人上山取行李,一人下山。
凤君默正心事忡忡的往山下走,突听的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却见花吟正到面前,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抬起脚往天上一踢,凤君默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白,大片大片的积雪砸在了头顶,落入颈项内,纷纷扬扬,花吟却连连避开,笑逐颜开。
上山的石阶小道两侧多是枯枝败叶,纵横交错,上头堆满了积雪。
凤君默一呆,“你这是干什么?”
“这叫一报还一报,”她一面笑一面往后退,声音脆如林间风铃。
“我还当你心胸宽阔,原来这般小肚鸡肠。”凤君默假装生气,连日来堆积在心的阴霾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花吟懒懒的展开双臂,转了个圈儿,白色的披风,迎风飞展,旋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我也当世子爷磊落君子,没想到也会戏弄人,”她本就美,此刻露出女儿家的情态,竟美的让人晃眼。
她很快的消失在石阶尽头,脚步欢快,凤君默不知道,花吟是多么的害怕南宫瑾会和凤君默成为死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皇上误杀的,那也是凤家人做的。如今,她却知道另有其人,松了一口气的愉快心情可想而知。
却说在山间树丛白雪堆积的某处,树顶上的白雪突然松动了一下,坍塌出大片的积雪,乌丸猛眼看着凤君默下山,紧了紧手中的剑,就要往山下去,南宫瑾一合折扇挡住,也不言语。乌丸猛偷瞧了眼主子的脸色,心下暗惊,那张脸他曾经再熟悉不过。那是一张看透世事,透着绝望的脸。
他们来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只是隔的远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但二人的一举一动却清晰的落入二人眼中,一会搂搂抱抱,一会又轻声细语,十足像个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乌丸猛心里恨得不行,忍不住心内爆了句粗口,“□□!”想想又不对,改口骂,“渣男!”再一想,那个如果是渣男了,那自己主子成什么了?越想越头疼,反正不管怎么着,都已经和主子那样了,还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就是“不要脸”!要不是主子喜欢,他早就将她的脑袋拧成麻花了。不是,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那凤君默可是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啊,你小子和他那么好,到底是哪边的?或者说,你丫的根本就是吃里扒外的奸细!
“他”乌丸猛正要将自己的重大发现禀告主子。
南宫瑾一展折扇,变扇为剑,宛若灵蛇出鞘,转瞬间四周怪树翠竹尽数折断,积雪倾泻而下,好一场倾盆大雪啊。
且说花吟回了庙里,收拾了几样东西,便去了了缘师父那辞行。
守门的小尼姑说屋内有女香客正与主持说话,花吟了然,正待避开,那禅门便被从里往外推开了,花吟措不及防与那女香客打了个照面,竟是云裳。
二人都是一愣,云裳一身素衣,神色淡淡,见了她也略点了头,以往的嚣张跋扈不见踪影。
花吟顿住,还是喊出了声,“云裳姐”待要再说些什么,里头了缘师已然出声询问,“外头可是引善?”
“是弟子。”花吟转过身,恭敬的双手合十道。
云裳略顿了顿,大略有些许的诧异,还是径自离开了。
花吟到了里间,见师父正坐于榻上闭目养神,也不上前就在下手站着,等着她问话。
“我听净空说你这就要下山了?”了缘并未睁眼。
“是。”
过了好一会了缘师父也没吭声,也不叫她走。
花吟因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