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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是他悉心培养数年的棋子,一来二往,若说奴才对主子仰望日久生出些许痴迷也是在所难免的。将将二十的青年才俊,与五十已过臃肿垂暮的老者,年轻姑娘会更中意谁?这还要人猜吗?

    或许是花吟的眼神太过探究炙热,婉妃竟偏过头看向了她,南宫瑾却在这时按住了花吟的头,迫使她弯腰低头。天家的女人,外男岂能直视其凤颜?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南宫金氏将婉妃请到了后厢房,又有一干诰命陪坐,一直待到酉时三刻,宫人尽职尽责的提醒了数下,婉妃这才噙着眼泪起身告辞。她刚要站起,文竹眼疾手快,急上前来搀扶,倒是将婉妃的贴身宫女挤到了一边。文竹直接握住婉妃的手,后者面上一愣,旋即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在文竹的掌心微握成拳,缩回广袖内。众诰命起身相送,一行送到大门外,婉妃一顾三回头,状似在劝慰南宫金氏节哀顺变,眼睛却在四处寻人,没看到想见之人的身影,却见到花吟跑前跑后的忙碌。婉妃收回目光,手中握着的纸团儿捏的更紧了。

    夜里,花吟正在库房内查验库存,核算账目,乌丸猛去过了来,说:“你,灵堂去。”花吟眨了眨眼,说:“先等等,我这还没忙完。”乌丸猛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账本,命令道:“这些交给管家去做,你去灵堂守着。”花吟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径自出了库房。

    灵堂内,仍旧是南宫瑾在守灵,门外候了几个小厮没敢进去。花吟越过他们,先是进去给丞相的灵位上了三炷香,再磕了四个头,这才跪坐到南宫瑾身旁。

    “我今天凌晨梦到伯父了,”花吟突然说:“我追着他一路往外走,他和我说了几句话,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他就驾着那金光升天了,我想他一定是成佛了。”

    “”

    “怎么说呢,这人吧,生来就注定是要死的,没有谁能逃得过,之所以会让生者感到痛苦难忍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好好的道别。但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旦夕祸福,瞬息万变,谁都不能左右命运,我们能珍惜的只有眼前的,譬如我,现在还能与你闲聊生死,幸许,某一日我一个不慎,就遭遇不幸生死不明了呢”

    南宫瑾一顿,语气带着丝丝凉意,“这样咒自己很好玩?”

    花吟讪讪的抓了抓头发,“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么。”

    “逝者已矣也,来者犹可追。”他一叹,这些他又怎不明白?

    恰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花吟抬头看去,顿时变了脸色,只见花容氏一手捏着帕子,眼圈红肿,到了近前,上香跪拜过后,也是找了个蒲团一跪。

    南宫瑾一怔,正要说话,花吟抢先道:“娘,您这是干吗?”

    “守灵啊,”花容氏抹着眼泪道。

    “花夫人”南宫瑾刚要开口。

    花吟又急急道:“您快歇着吧,您都多大岁数了,白天那么忙,晚上再一折腾,别折腾出个毛病来。”

    “没事儿,我儿不是大夫么,旁的疑难杂症你都治的,为娘的小毛病你就看不好了?”花容氏意有所指,花吟面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而后南宫金氏与兰珠也都过来了,还是南宫金氏发了话,叫花容氏和花吟都去歇着,这事才告一段落。

    毕竟是亲生儿子,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南宫金氏将屋外守着的几个小厮喊进来后,又叫南宫瑾也回去歇着,但他摇了摇头。南宫金氏叹了口气,也没强迫他,由着他去了。

    出了门,四下无人,花吟少不得抱怨,“娘,你这是干嘛呀?”

    花吟听到慌忙去捂花容氏的嘴,紧张道:“娘呀,你是想我死吗?难道你忘了缘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了?”

    次日,头七的第四日,大内总管领着浩浩荡荡一行人带来了皇帝的圣旨,先是一通场面话,再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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