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所查和盘托出,皇上一听之下气个半死,暗骂这老头子太过天真愚蠢!若不是碍于丞相是老臣重臣,又是后宫那位宠妃娘娘的义父,只怕一脚就要当胸踹了过去。丞相自感犯了大错,羞愧不已,自请将功补过彻查此事。皇上虽然在国之大事倚重丞相,但这件事却怎么也不点头,只将此事全全交给了狠辣果决的烈亲王。
丞相当时一听皇上将此事交给了烈亲王就失态的摔倒在了地上,皇上见此心头更恨,却又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使不上劲,那心里憋着一团火啊,发又发不出,消又消不掉,还得憋着!
烈亲王按照丞相之前查出来的名单,快刀斩乱麻,直接调动禁军,阖府包围,更是将整个京城底朝天的缉拿追杀,一个也休想逃走。因着他办事果决,不消两天,几乎将赵国余孽连根拔除。恰巧那二日花吟在相府内养伤,因着相府内规矩多,下人从来不乱嚼舌根,也不敢妄议是非,与平素并无二样,花吟只除了觉得二位南宫大人忙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其他倒毫无所觉,却不知短短二日皇城内竟发生了此等大事。
因是刺杀皇帝的大罪,又有皇上圣旨责令限期查办在前,烈亲王几乎将他在战场上的风范发挥到了极致,严刑逼供,画押认罪,女眷充官为奴,男子凡年过十二者皆拉到菜市口砍头。丞相是慈悲心肠,不忍因几人的过错牵连无辜者血流成河,几番进宫劝解皇上从轻发落。甚至在朝堂之上出言顶撞,长跪大殿不起。皇上是天子,其权威怎能被挑衅?一怒之下,命丞相与烈亲王协同监斩。又说丞相不可借故缺席,否则罪同案犯。
至于,后来听说丞相无法违逆皇命,不得不亲自监斩,可临到跟前也不知怎么竟晕了过去,处斩案犯被迫中止,皇上又彻底被惹毛了,大骂南宫老匹夫是故意的!后来也是南宫瑾自请代父监斩案犯,才稍稍平息了帝王的怒火。
经此一事,一直对丞相信任有加的皇上,少不得要重新审视臣子的忠心了,忠与不忠?有多忠?对谁忠?
身为帝王,一国之王,万千百姓的主子,贞和帝对自己的定位自然也是居于万民之上,他个人的安危高过一切。
而丞相的表现却叫他郁闷了,失望了,愤怒了。以前贞和帝只道南宫丞相爱民如子,心系百姓,现在回想起来,丞相心里似乎也只有百姓了,连前朝余孽他都有心思庇护求情,却独独没有在乎他这个帝王的安危!这般一想明白,皇上的心头就不得不长出一根肉刺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因为有了嫌隙,贞和帝心中就多了弯弯绕绕,而丞相却还是老样子,照样的直言不讳,后一次,因就是否增加课税填充国库一事与一名官员辩论时忍不住大声疾呼“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本也就一句感慨之言,却不想被心中多了嫌隙的皇上听入耳中,却多了别样的意思
这之后皇上便有意无意的在朝堂上晾着丞相,但对南宫瑾却颇为重视欣赏的样子。
这也好理解,一是南宫瑾的行事作风确实合了皇上的心意,二来他是丞相之子,贞和帝虽然心中和丞相闹了不痛快,但又不想被人说是个没度量的小气帝王,晾着丞相,对他儿子好,等于是左边脸给你一巴掌,右边脸又拿热毛巾给你敷。
也是不巧,半个多月前,丞相突然染了风寒,这一病竟一病不起,拖拖拉拉没个好转了,虽然已经不再咳嗽发烧了,但是身子虚的很,一站起来就头重脚轻,俩眼发黑,别说朝堂上听政了,就是连能不能站住脚都是问题。
且说那贞和帝在朝堂之上刚给过丞相几回脸色,没想到丞相就告假了,由不得皇上不多想啊,更匡论小人耳边吹风,添油加醋了。
待花吟想明白丞相这一病不起的利害关系想要补救已经迟了,因为丞相这病一直不见好转本就是她的功劳,起先丞相确实是病了,她也给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