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处正闹的不可开交,却又没个统领大局的人,又因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堆的女人乱成一锅粥,登时哭喊者有之,喊打喊杀咒骂叫嚣者有之,干着急者有之,乱蹦乱跳胡乱指挥者有之,就没个主心骨。吟头上还流着血呢,各家得了她恩惠的姑娘们却都争抢着往自己房里抬,只差个没因围堵的太过密实,将吟给闷死过去。
却在这时,只听一男子骤然厉喝一声,“都给我闪开!”
声音威严不容抗拒,姑娘们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倒也老实的退散开来,让出一条道。
凤君默疾步上前,一脸严肃,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压在他头上,抱起她就走。
与此同时,现场又风风火火的来了另一个人,宁家的大公子宁一山。那宁一山只朝凤君默看了眼,拱了拱手,便朝自个儿兄弟跑了去。
云裳都快哭惨了,哑着嗓子喊,“大伯救命!大伯救命啊!”
宁一山急急命家丁将宁半山抬走,宁一山看云裳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脖子上都有厮打过后的红痕,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云裳有不自觉,捉住宁一山的袖子道:“大伯,是这女人要害死半山的,半山要有个好歹,你可不能饶她!”
宁一山看了眼跪在地上也哭的跟个孩子般的水仙儿,挥挥手,冲下人说:“带走!”
水仙儿被架起来时才回过神,看了宁一山一眼,就知道他和宁半山是兄弟,突然发力,挣开家丁,冲上前去,朝着宁一山的小腿肚就是一脚,恨恨道:“你们害了我的三郎,我要你们宁家兄弟陪葬!”
宁一山抱住小腿肚,疼的吸了口气,所幸家丁很快捉住水仙儿,将她压制住,那水仙儿却活力四射,仍旧左突右撞,不曾老实一刻。
宁一山简直傻眼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活见鬼了,本来他以为女人都该是娴静温柔的,后来他这弟妹娶进门,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女人叫泼辣,没成想这里又来一个梗蛮横了。看来到底是他太年轻,没见过世面啊。
外面都乱成这样了,或许有人要问了这素锦呢?
这世上有水仙儿这样爱看热闹的,自然也有素锦这样怕吵的,况红楼妓馆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她无心去管这闲事,只将自己关在房内看书写字,只是后来姑娘们回了来,念叨起三郎的伤情,她才后知后觉的晓得今日与她相谈甚欢的小大夫出事了。
话说另一头,那吟被撞晕后,也没晕太久,也就三个多时辰就醒了过来。
凤君默一面将她带回王府,一面派人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亲自看的诊,姜清源听说后,也自太医院偷偷跟了过来,听凤君默说起缘由,在知道吟并无大碍后,倒是着实笑了好一阵子。
“真是不知道是说他太过善良好,还是傻好!”姜清源摇着头看着仍旧昏迷的吟,又道:“只是这额头怕是要留疤了,幸好他是男人,若是女人恐怕要哭晕在镜子前了。”
凤君默不语,眼神深邃。
待姜清源等人走后,凤君默便一直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直到烈亲王妃听说儿子带了个受伤的公子回来,一直守着他连晚饭也没去正厅吃,心中奇怪,正好闲着,便过来看看。
凤君默听说母亲过来,正要迎出去,烈亲王妃已然到了房门口,凤君默上前扶住她,叫了声,“母亲。”
烈亲王妃清冷的脸上微微勾起笑容,“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小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你竟待他这般郑重,通知他的父母了吗?”言毕朝塌前走去,先是一扫而过,而后定住,又敛眉看了她好一会,目光锐利。
凤君默见母亲这般表情,心中一慌,他素知母亲敏锐,作势就要拉开母亲,“一个小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陪母亲说会儿话吧。”
“小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