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我来跟你负荆请罪了!我给你跪下啦!求求你开开门可好?”
花府本就小,喊了半天,三郎的小院子门没喊开,倒是将花府内往来行走的丫鬟小厮们都喊来了看热闹。
有丫鬟上前说:“少爷,大小姐从昨儿个就将门给封死啦!就连一日三餐我们都是放在门口,也是等我们走了后,她才出来拿。”
花吟听了这话一手握拳一击掌,心里头暗叹,“这可如何是好,可不要好好一个少年郎就这样被毁了。”
花吟思来想去,觉着光敲门也不是个办法,最后一狠心,踩着福气的背就从院墙外爬了进去。
里头断断续续的传来琴音,花吟小心翼翼的沿着廊檐走。到了跟前,三郎一抬头,朝她招手道:“过来!”
花吟指了指自己,心头大喜,忙忙的凑上前。
三郎微蹙着眉头,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面前的一张琴谱上。
“我记得你会跳舞?”三郎说。
花吟点点头。
“那好,捡你跳的最好的跳给我看。”
“什么?”
“你看,我这首舞曲谱到一半谱不下去了,你跳给我看,我找找感觉。”
花吟连连摆手后退,“你姐我都几百年没跳过舞了,会闪到腰的,不行,不行。”
“你不是来和我道歉的吗?”
“”
“好吧,你走吧,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了。”
花吟从母亲那借来舞服都已经寅正了,那是花容氏以前在永安候府十六岁生辰那天她亲爹送她的礼物,大红色的薄纱裙子,衣服层层叠叠,广袖长裙,腰部坠着金铃铛,舞动起来,会叮当作响,花容氏极是惜,只穿过一次,一直收到现在,本是打算在女儿能穿的时候转送她的,只可惜,现在看来根本用不上了。
方才花吟去借,花容氏一句话也没多问,就直接拿给她了。
到了三郎的小院子,却见三郎已然将琴摆在了廊檐下,专心致志的候着她了。
却见三郎散着头发,身上的衣服既不像男装又不像女装,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仿似特意改过,这般看去,既有男子的不羁洒脱,又有女子的贞静清丽,一时竟叫人辨不清男女。
花吟抱着衣裳从他身边走过,又有些打退堂鼓,“你看啊,我真是许多年没跳舞了,现在四肢僵硬,腰都扭不动了,我跳的舞还能看吗?”
三郎横了她一眼,“与我替你所受的侮辱又如何?”
花吟语塞。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三郎呆了呆。
花吟捂嘴笑,“被我迷住了是吧?呵呵”
“我说,你能洗个脸上个妆再出来吗?”
“”
“还有,不要学我披头发,你不适合。”
几次三番,在三郎挑剔的指责下,花吟光拾掇自己都去了大半力气。待她打扮的终于叫三郎满意了,一张脸都快成苦瓜了。
“就这表情,很好,开始吧。”三郎说。
花吟拉着脸,扁着嘴,闻言双手叉腰道:“你小子到底谱的什么曲子?叫什么名?”
“《怨妇》,说的是一个公婆不喜,丈夫不,又无子女的怨妇凄苦悲凉的一生”三郎说的一本正经,面容沉静,让你根本都不好意思恶意揣测他是故意这般说来恶心人的。
花吟瞪圆了眼,她决定她要跳那支曾让她名动京城的“妖娆”,好叫这小子瞧瞧就算是她姐真个活的公婆不喜,丈夫不,亦然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所谓“妖娆”取自花妖成精妖娆变幻之意,既在月圆之夜,四周遍点华灯,一片水域之上单立一圆柱,仅够双脚立在上面,舞者便在那方寸之地舞出千百种变化。
这舞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