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自个儿的屋子内做针线。
花吟应了声,刚回到三郎的院子,就见三郎披着的头发脚步飞快的回了来,花吟停住脚,正想打招呼,三郎却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刷了过去。
花吟愣了愣,随手关了院门,紧跟着就追了过去,见他沉着一张脸,嘴唇抿的死紧,花吟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恼羞成怒!
花吟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花三郎突然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要做花三郎了!”
“啊?”花吟瞠目结舌。
花三郎又怒道:“我也不要当花满满了!”
“哈?那你是什么?”
“我”花三郎语塞,顿了顿道:“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
花吟尚未问明白,花三郎已然进了里间换起了衣服。
有丫鬟急匆匆进来说:“大小姐,太太回来了,叫您去她屋里说话。”
花吟应了声好,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娘是说叫我过去,还是三郎啊?”
丫鬟说:“夫人都让叫了,不过三少爷那屋我刚去过,没人。”
花吟让小丫头先下去了,又折身进了里间,拍着屏风说:“三弟,走啊!”
“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从今后花三郎是你,花满满也是你!都与我不相干!请走你!”三郎说着这话,就突然暴走了,推着花吟的后背就将她往外头赶,然后“啪”一声关了院门。
花吟在门口站了会,胡拍了会,嚷嚷道:“我说,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啊?你快和我说说!我给你报仇雪恨去啊!”
“滚!”
花吟又在门口站了会,这才转身离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种可能,就连最可怕的弟弟被恶霸看上,抢了去,都思量到了,花吟越想越可怕,最后倒把自己给吓到了。
转眼到了母亲那里,花吟先是恭恭敬敬的给母亲请了个安。花容氏正在想事情,见她进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唉都怪你九岁那年那场大病,要不然这日子过的哪像现在这般烦心!”
花吟上前拉了她的手,问起缘由。或许是换了女装打扮的缘故,竟让她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有了些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花容氏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发,将今日一大早永安候府老太太请了她过去说话,又将说话内容一概复述了遍。
原是为了正月十五的皇家琼花宴,容老太太主动提出愿意带花吟一同过去。
说起这琼花宴,说白了就是王侯贵族未婚男女青年的想亲宴,不仅小姐们争奇斗艳,公子们更会各显本事。到了那一日,皇太后亲自坐镇,公子小姐们分坐大殿两侧,也不似寻常那般拘谨,讲究礼数,大家可以尽情的展示自己。
自然随后的便是相亲后的,订婚潮,结婚潮
琼花宴后,到了三月初九便是大周民间的相亲节,俗称女儿节。
说来这琼花宴也是从女儿节里来了,原是大周国的皇太后是个喜庆性子,素来无事就喜欢牵线搭桥,关心这家的男婚女嫁,那家的开枝散叶。某一日她就想啊,这民间都有个相亲节了,何不皇室也搞一个相亲节,这样好男子能找到好女子,也不至盲婚哑嫁彼此错过了抱憾终身啊!
琼花宴源起十年前,当花容氏还是姑娘的时候,还没有正月十五皇家琼花宴这个说法,后来她跟随花大义去了边疆,对京城的事更是知之甚少了。
及至容老太太和花容氏提到想带花吟去琼花宴见识见识,花容氏愣了半晌还不明白到底是个啥?可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又不好问。
老太太说起这话的时候,花容氏心中忧愁的只有一件事,到底是叫三郎去还是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