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长吁短叹,或一脸无奈。
直至太阳落山,黑夜彻底掩盖大地,花吟表情都木了,却眼睁睁的看着原本上蹿下跳扮猫扮狗的怪老头陡然安静了下来,且眸色一沉,锐利的盯上花吟,道:“臭丫头何故说我是偷牛贼?”
花吟一顿,结结巴巴道:“师,师傅,您不疯啦?”
“快烧了水来让我洗澡。”
待怪老头梳洗过后,又是一派道骨仙风,闲云野鹤的超然模样。他先是去了花勇的房间,对他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而后拆了线,又重新开了张滋补的方子,并叮嘱了照顾他的翠红一席话这才起身离开回到之前花家给他准备的客房。
花吟全程跟前跟后,废话了不少,怪老头却一句都不搭理。花吟也不急,毕竟,高人嘛,哪个高人没点怪脾气的。正安慰着自己,岂料怪老头净了手后,竟鞋一蹬,直接歪倒了。
花吟登时就傻了,拉着他的胳膊猛摇,“师傅,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您说过要收我为徒的,您怎么这样啊!”
但任凭花吟怎么摇,不一会怪老头就鼾声如雷了。
花吟哀嚎了一声,吓的一直站在门外的花二郎忙推了门,问出了什么事。
花吟推了二哥出了房门,直接奔自己卧房,抱了被子又回了卧房,而后在房内的躺椅上一靠,一脸的幽怨,“师傅,您今儿要是不收了我,我就跟你死磕上了。”
花二郎趴在门缝上看了会,扁扁嘴,便回去睡了。
后来花大义也来了一回,摸了摸花吟的头,倒是谨记了缘师太给花吟逆天改命时的一番话,也不敢扭了花吟的意愿,只叮嘱她别冻着了,而后也边回了房。到了房内,花容氏少不得几声叹。
三更过后,花吟突听的几声响动,睁眼一看,竟见怪老头开了门,看样子是要出去。
花吟一喜,腾地下了地,笑嘻嘻道:“师傅,你想偷跑?”
怪老头也不理她,直接出了门,花吟赶紧跟上,夜里风寒,冻得不行,忙回身取了个薄被披在身上又追了上去。
这一老一少一路行走,出了花府,一直往西,也不知走了多久,怪老头终于忍不住开了腔,“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花吟却抬头看天,满满的关切,“很快就要天亮了,我怕师傅你白日里又要犯病,徒弟跟着您,您会安全些。”
哼,硬的不行我来软的,软的不行我来缠的,缠的不行我还有上百种招数对付你,我就不信你这怪老头不中招。
那怪老头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黑夜中看不清表情,好一会才听他说:“我没病,只是中毒了。”
“中毒?”花吟一惊,心头却暗乐:哦!好耶!肯对我吐露心声了!有进步!加油!
怪老头朝她挥了挥手,“你快走吧,我前儿是唬你玩的,我不收徒弟。”
花吟却追上他,拉着他的袖子,拼了命的卖萌眨眼,做娇俏可人,天真烂漫样,“师傅,我爹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叫了您一声师傅,您从今后就是我的亲人了。即使您不认我,可徒儿心里头也是认你的。就算您不教我医术也没关系,您就让我伺候照顾您,为您老尽孝,一全我报答您救了我大哥的一番恩情。”
怪老头似乎有些被感动,但仍旧虎着一张脸,说:“要是你大哥的事,也是因为你先救了我,我回报你的,算不得什么事。”
“不算,不算,救您的是郑西岭,跟我没关系。所以说您救了我大哥,我白欠了您一份恩情。”花吟嘴上这般说,心里头却想着,我就是赖定你了,你看着办吧?
“上次的不算,那这次总是你救了我吧?”
“误打误撞,”花吟接的很快,而后又道:“我爹说了受人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大恩,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