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的撘耸着,不修边幅的脸上胡子邋遢,面色苍白,最后实在忍不住,来到了卧佛寺上门请教。
“吴掌柜也是卫朝人?”
“老先生也是?”
“曾经是。”
“老先生好像在这里混得也不怎么样啊!”
“混账,一个读书人怎能口出如此污言秽语轻贱在下。”老先生早已吹胡子瞪眼,只有街头的那些无赖,小厮才能称之为混,我好歹也是举人出生的读书人,怎能与那些人相提并论,但想想那惊为天人的棋局却把自己弄的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疯了不可,便将心头的那股怒气渐渐压了去。
“我只是一个商人,你们读书人眼中最一文不名的人,您可以叫我吴掌柜。”
“你们商人不是重利吗?只要你开个价吧,我愿意出重金买下这破解之道。”老先生此时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了,不禁开始怀疑其此人的棋艺了,虽然在“儒茗居”看他和别人对弈过几局,有些招式还是可圈可点的,但比起这十厄势的心机与诡谲,还是差了一些火候,所以,老先生觉得这人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此时开始对吴永麟言语上颇有些轻视起来。
“哦,我怕阁下出不了这个价钱啊。”
“但说无妨,只要你提的价钱我能承受,我一定倾囊受之。”
“其实我对钱财并无兴趣,只要老先生能在‘儒茗居’摆下擂台,让金河府所有的爱好此技之人都能亲眼目睹我和你对弈一次,大家彼此切磋一番吧,胜负并不重要。”
“这个可以。”老先生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此时也摸不清此人的底细,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要不然自己以后真的不用在金河府混下去了。
“我还有个要求,希望获胜的一方能得到对方的一盏拜师茶。”
老先生老脸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烧烤的番薯,内心五味陈杂,这最后一个要求有点羞辱的火药味了,想想自己这些年来都不曾吃过什么大亏,此时若示怯,以后如何在这金河府混下去,便留下了一句“这赌局,我接了。”
这位老先生便是近几日抱恙在家的胡正彦,这段时间朝堂上风云突变,改弦更张,各路势力蠢蠢欲动,蛮王已经入关,萧后暂时代理朝政,自己也被晋升为国师之位,却屡屡遭受朝堂上各路权贵的排挤,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居然将胡正彦‘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破事都搬出来了,人家娶个小妾碍到这些人什么事了?但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些人居然查到这位年轻女子居然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小寡妇,这件事情在朝堂上一炸锅,胡正彦脸上挂不住了,你可以明刀明枪的来干我,但不能人身攻击啊,为了耳根清净点,便向萧后告了一段时间的病假。
一辆车辕停在了一座大宅面前,门前伫立了两尊威武的石狮,怒目而视,青目獠牙,让人不寒而栗,象征这宅子主人的无上权力。琉璃瓦,祁红柱,鎏金门匾上两个醒目的大字,推门而入,满园的灯笼照的灯火通明,与周围漆黑的庄园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如夜空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俯瞰着它一切闪烁的光芒。
来人真是刚刚与吴永麟打赌的胡正彦,他匆匆的迈过一道道门梁,直接朝大堂议事厅而去,等胡正彦迈入大厅,那里已经济济一堂了,他环视了四周,发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哈从武笑嘻嘻的望着他,若无其事的喝着手里的一盏香茗。
“胡先生,近日气色好像不是太好啊,注意保重身体,国之栋梁,本王起事正用人之际,切莫太过操劳。”一位颧骨饱满,天庭丰韵,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的,意气风发的中年汉子对他报以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他就是礼佛大典欲图窃国大事的萧邦,这座金碧辉煌的宅子就是他的府邸,本来还偷偷摸摸的他,这段时间萧后执政,自己也被提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