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玉瑶抬头看了看这黑压压的天,心下怀疑:“就这天气,还怎会有客来访?”
心里虽是嘀咕,但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也不得怠慢了,玉瑶也只是愣了一愣,而后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烹饪茶点去了。
“哗啦啦~”随着一阵亮到睁不开眼的闪电劈过,酝酿多时的大雨便如同开了闸般,倾盆而下。
“女公子……我……”小六有些犹豫,即便是得了衣熠的回复,也迟疑着不肯离开。
玉瑶在一旁看的来气,她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要出手帮助叶飞飏的人,叶飞飏那个混蛋都这么对待自家姑娘了,姑娘怎么还去维护他的人呢?难不成,真就如同那些碎嘴子们说的那样,姑娘她……
玉瑶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个怀疑远远的抛出脑海,可还没等她真正平静下来,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侍从还用那种不敢置信,谨慎小心的目光去看自家姑娘!
这不是把姑娘的好心当成别有目的那般对待了吗?
玉瑶心里有气,吐出口的话也不中听:“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姑娘好心给你个台阶,你这奴才还不赶快就着这台阶滚下去?”
“玉瑶!”玉瑶的话还没有让小六消化完,一旁的衣熠第一个开始生气起来:“你的那些规矩都放到哪里去了?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堪入耳?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还不快跟小六赔礼!”
“姑娘,婢子……婢子……”玉瑶被衣熠这番斥责,心里的委屈犹如被风卷起的浪涛,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高。
即便这样委屈着,玉瑶也丝毫没有想向小六赔礼的意思,只是红着眼眶,咬着唇角,委屈的看着衣熠。
“你……唉!”衣熠瞪了玉瑶好一刻,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知道玉瑶的意图,也明白玉瑶的委屈。只是,她却不能原谅玉瑶的肆意妄为。
“女公子切莫如此,小人不过是一名杂役,可当不得玉瑶姑娘的赔礼啊!”小六突然有些感动,像他这样的仆役,在主子面前也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存在,何曾受过他人的尊敬?更别提让玉瑶这样主子身边的红人像他赔罪了!
是以,在看到衣熠的无奈,玉瑶的悲愤后,他竟毫不考虑后果的为玉瑶开脱——这种事情若换在平时,他是定不会仗义出言的,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种话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小六这么做,也是好意,但他的退让在满腹委屈的玉瑶看来,那就是对她一片忠心的一种亵渎。
“放肆!我与姑娘谈话,轮得到你这小人在一旁插嘴?”玉瑶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那几欲将她点燃的怒意:“趁着姑娘不怪罪,还不快滚!否则定要你尝尝掌嘴之痛!”
衣熠看着玉瑶不知悔改的模样,越发心痛,她知道玉瑶是怕小六算计自己,她也知道玉瑶是为了自己着想。可玉瑶的不知进退,不懂礼数,不明事理,可比他人的算计还要可怕。
外人作怪,尚可防。可自家人的作怪,说不好就赔了她,也赔了自己。
小六听了玉瑶的威胁,也不敢再触她的锋芒,可若要他这么离开,他心里也是挣扎犹豫的,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到衣熠的声音了。
“没错,的确应该掌嘴。”衣熠声音淡淡,可脸色却阴沉沉的。
玉瑶此时正在气头上,哪会注意到自家姑娘的脸色,听到她附和自己,还以为衣熠是向着自己的,心头的火气也因此压下去不少。
“姑娘说的没错,向他这样的小人,自该好好教训教训,让他也明白尊卑之别!”玉瑶看向小六,眼中闪过一抹得色,似乎在向小六炫耀——比起他这个外人,姑娘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教训他?”衣熠摇了摇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