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丈,卢老丈?”玉瑶站在卢老丈的身后轻声唤道:“老丈还请回回神,姑娘已经走出去了,老丈若是还不抓紧去撵姑娘,恐怕就要跑着去肖府了。”
卢老丈被玉瑶唤回了神,又听到玉瑶的好心劝诫,略拱了拱手以示谢意后,抬脚追了出去。
玉瑶看着卢老丈慌慌张张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很不懂,为何姑娘在冷落了卢老丈这些时日后,又要重新启用他呢?在她看来,卢老丈对姑娘有过大不敬之罪,他那个孙子也曾对姑娘有过非分之想,虽然并未得逞,也被姑娘冷落了一段时日以作惩罚,但只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祖孙二人,未免有些重拿轻放的感觉,这么做会不会并未让他们得到教训呢?而且卢老丈的那个孙子卢方旭,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屈服的人,他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认识到他的错了吗?
“只是?卢老丈有话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呢?难道是我这宅院中有让卢老丈不满的人或事?卢老丈若有什么不顺隧,大可说出来,念在您是我大黎旧臣的份上,我自然会为老丈您做主的!”衣熠可没有放过卢老丈的口误,更是对卢老丈现今的表现颇为意味,语气中虽然带了些兴味,可听在卢老丈的耳朵里,却不免带了种不依不饶的意味。
“回姑娘的话,老朽并无什么不满之处。适才不过是口误罢了!”卢老丈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听到衣熠的话后,忙向衣熠揖礼解释道。
在衣熠的想法里,自己不去理会卢老丈,很有可能会让他对他自己有个重新的评估,会让他改变他对自己略带轻视和指挥的态度。
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冷落了卢老丈一段时日后,他竟然会对自己如此恭敬,俯首帖耳,无不听从。
难道他怕自己再不肯重用他,所以想明白了之后,便彻底臣服了自己?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ěi zhuāng,只是为了能重新得到自己的信任?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现今最主要去想的问题,她现在想要的,只有去探查肖相这一个目的而已,至于对卢老丈的怀疑,倒是不用着急,住在一个屋檐下,若是他真的在ěi zhuāng,那不愁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衣熠眯了眯眼睛,卢老丈的变化着实让她有些出乎意料,所以在心底便对他有了三分的防备。
“老丈快快起来。”衣熠伸手虚扶了卢老丈一把,笑道:“老丈多虑了,适才不过是我在同老丈玩笑罢了,老丈又何必当真?”
卢老丈闻言,揖礼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才慢慢直起身子,陪笑道:“姑娘教训的是,是老朽不知变通,让姑娘扫兴了。”
衣熠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可心里也对卢老丈过分的客套有些腻歪,不耐与他扯那些有的没的,索性直言道:“卢老丈,今日我叫你来,的确是有差事要给你做。”
“姑娘请讲!”卢老丈听到自己有差事了,激动的神情再也抑制不住,“姑娘的话,可是真的?”
“自然。”衣熠点了点头,“而且,这差事可不是普通的差事,是让你陪同我去肖府一趟,与肖相见一面。”
“去见肖相?”卢老丈听到“肖相”二字后,脸色徒然阴沉下来:“姑娘去肖府是要做什么?”
“这个嘛”衣熠迟疑了片刻,还是坦言告知:“我要去探探肖相的底。”
“探查肖相?”卢老丈吃了一惊。
别看卢老丈曾是大黎国元老级的官员,肖相不过是近几年冒出来的后辈,可是这并不能代表卢老丈的手段就比肖相要高明多少,反而是肖相的手段经常别出心裁,总是能出奇制胜,而且他精于人与人之间的礼仪往来,不止是在待人处事上,就是直面他国君王,也会很轻易的将剑拔弩张的局面变成把酒言欢的宴席。
这就如同肖相单枪匹马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