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势同水火也不为过,所以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和令尊的关系变得如此僵硬,不知黄兄可否为我解惑?”
黄越脸上神情微变,目光审视的盯着于山的眼睛,不答反问道“于兄似乎对黄家堡的事格外的上心,”
于山毫不心虚的与黄越对视,答道“好奇而已,”这话黄越自是不会相信,但眼见于山一脸坦荡的模样,他只能移开目光,似威胁又似劝阻的道“我在黄家堡生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黄家堡的恐怖,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藏于暗中的,如果没有非查不可的缘由,我劝于兄还是收起心中的那份好奇,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于山直言道“要是我有非查不可的理由呢?”
黄越眺望着天边,突兀的说道“是因为我的母亲吗?”于山沉默不言,如果说不是因为林月蓉也就是黄越母亲的存在,于山也就不会不远万里的来到江城,更不会去关注黄家堡。
黄越痴痴的望着码头方向,脸上流露出追忆的神情,语气忧伤的道“我五岁那年,母亲生下了小奕,从那以后她的身体状况便一直不是太好,我很担心她,可母亲总是笑着安慰我说她没事,还让我以后多照顾一下妹妹。其实那时候母亲已经不行了,可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我和小奕,所以一直咬牙硬撑着。
直到那天,母亲把我叫到床前摸着我的头对我说越儿,你已经大了,以后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然后又指着小奕说道小奕还小,以后你一定要用心照顾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当时母亲说了很多话,我懵懵懂懂,虽然不知母亲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为了让母亲高兴,我还是点头答应了她。而母亲表现的特别奇怪,我答应她后她竟然不知为何哭了,哭的是那样的伤心欲绝,当时我以为是我哪里做错惹得母亲伤心,于是我便对她说娘,是不是越儿哪里做的不好,让娘亲失望了。
母亲一把搂住我,搂的是那样的紧,好似要把我挤进她的身体内,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道越儿做的非常好,是娘亲不好,娘亲对不起你和小奕,娘亲舍不得你和小奕。说完她哭的愈加伤心,她哭我和小奕也哭,最后母亲将我哄走,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就待在房门之外时刻留意着房间内的情况,突然,房间内传来了小奕的哭声,我心中不安急忙推门而入,呈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依然历历在目,恍若是昨日发生的一般,只见母亲软绵绵的爬在小奕身上,口中c耳中c眼中c鼻中有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殷红的鲜血浸透了小奕的多半边身体。”说到这里黄越痛苦万分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于山伸手拍了拍黄越的肩头,千言万语尽在这一拍当中。过了良久,黄越才睁开眼睛,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强颜欢笑道“不好意思,让于兄见笑了。”
于山叹道“黄兄好歹还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是谁,不像我生下来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黄越微微讶然的看着于山问道“于兄难道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没见过吗?”
于山摇头道“从我记事起便是与一个街头的老乞丐相依为命,”黄越心中愈加惊奇,问道“那个老乞丐呢?他没告诉你你的身世吗?”于山苦笑道“那年我们那闹蝗灾,老乞丐没撑过来,饿死了。至于我的身世老乞丐说他也不知道,我是他从路边捡来的,”
刚才是于山拍黄越的肩头,现在正好反过来,黄越拍了拍于山的肩头,安慰道“人都说苦尽甘来,儿时吃的苦越多证明日后享的福也越深厚,”为了转移于山的注意力,他又问道“你这一身本事又是和谁学的?”
于山身体陡然一僵,脸上显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那个令他又敬又恨的男人是他人生途中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结,不管是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