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对现实的巨大失望与不满,有些试探性的抱了最后一丝希望,“那么有可能破阵,并且保证大智活下去吗?”
展一笑和连心都没有回答我,看样子该问题无解。
慕雨柔沉吟着,抬头对我说,“嗯如果你坚持,据我所知,有一种办法,可以破阵,也可以保住他。”
另外两个人都不可置信看向慕雨柔,显然这个想法很大胆,并且完全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方法。
我现在只想保住大智,重逢的喜悦已经化为乌有,只剩下心焦,慕雨柔看着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dá àn,“如果阵眼发生了变化,就可以破局。”
我摸摸头,“啥?”
慕雨柔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和他换一次血,把他变成和你一样的物种,那就有希望既能够破除阵法,又能够接触他的死亡危机。但”
我发四,这辈子最受不了说话说一半了,“但啥?”
“如果陈一智先生身体很弱,有可能在转变之前,就会当场死掉。”慕雨柔索性说出了所有的想法,“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布阵的人亲自取消阵法,并且保全阵眼。但是你觉得如果对方是舒先生,我们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吗?”
空气有些沉闷,连心叹了一口气,“其实我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转变这么大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他是”
气氛越发沉默。
我觉得自己像是面对一场手术的家属,冷冰冰的现实就是那个叫你签字同意的医生,隔着一层名叫无奈的口罩,告诉你没的选择,没的反悔,并且概不负责。
你却只能签字,然后还要乖乖交出你的积蓄你的希望用来等一个渺茫的结局。
无作为是死,贸然行动是死。
一条路叫此路不通,一条路叫前方山体滑坡。
“我去找大智聊聊。”我隔着窗户,看着还在劳作的大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农夫山泉,只有心里泛着苦涩,一点也不甜。
“大智,我跟你聊聊。”我推开门,走到大智的田里,他腿上喂了一下午的蚊子,肿了十几个大包,看得我忍不住挠挠自己的腿。
其实很久没有蚊子咬过我了,自从变了物种,我大概也能算蚊子的半个本家,所以它们经常放我一马。
大智听见我叫他,挺乐呵回头,又是一秒变成忧心忡忡的小老头,“出来干啥,回头人家该发现你了。”
“怕个毛线,来一个揍一个,我当年躲过了四十米长大刀,这会儿还能怕几个钉耙吗?”其实四十米大刀我真没见过,但是我那些光荣历史大智还是略知一二的。
大智乐呵呵笑了一会,“好歹他们和我是一个村子的,我替他们求你手下留情了,行不?”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继续准备干活,仔细盯着我看了一眼,又叮嘱了一句,“你要是没什么事,陪我聊聊天,我马上就干完活了。”
我咳了一下嗓子,“大智啊那个”
原本想好了,一句话告诉大智你们村子被布置了阵法,而你被做成了阵眼,很可能随时会挂,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等死二是被我咬一口也有可能会死但有那么一点生存希望,你要不要选一下?
这样比较符合我的画风,但是我真的面对了大智,没办法把生死简单地说出口。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脖子被尖刺刺到的感觉,随后我全身有一种酸软感,大脑反应过来是被电流击中了,可是这一次身体来不及动作了。
现在能轻易近身我的,大概就那么几个人。
“守则三:目的高于一切。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刀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并不奇怪,他的身手一开始就比我好。
眼前彻底黑掉之前,最后看到听到的只有大智内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