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内心剧震,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白云飞,他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也很快想透了这其中的道理,白云飞从来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他和自己也从来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叶青虹已经准备放弃虞浦码头,而白云飞显然是不想看到他们和盗门之间和谐共存的,白云飞想要挑起矛盾。
骆长兴用力摇晃着头,他感觉自己即将睡去,所以拼命提醒自己要清醒过来,至少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睡去。
罗猎道:“开车袭击我妻子的人也是你派去的?”
骆长兴道:“不是,我只是帮忙杀了他……”远处突然传来野狗的吠叫,骆长兴因为野狗的吠叫而清醒过来,他满头大汗,浑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猎放开了骆长兴,骆长兴充满惶恐地望着他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罗猎道:“我发过誓,只要是伤害过我妻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以……”
骆长兴的目光落在了雪地上,他刚刚丢弃的那把手枪仍然还躺在那里,突然他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手枪,倒地翻滚,捡枪发射的动作一气呵成,骆长兴不服老,他认为自己只要抓住手枪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当他扣动扳机之后却发现眼前已经失去了目标。一道白色的弧光刺入了他的脖子,然后迅速围绕他的颈部转了一圈。
骆长兴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断裂的腔子里涌泉般喷出鲜血,染红了白雪皑皑的地面。
罗猎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远,过了一会儿,那只早就等待的野狗方才发出一声吠叫,向尚未变冷的尸体冲去……
了结了索命门的事情之后,罗猎也放下了一桩心事,骆长兴死后,索命门树倒猢狲散,相信以后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不过家乐仍然没有任何的下落,徐北山开始的时候还刻意封锁消息,在家乐失踪三天之后,他再也沉不住气,已经出动一切力量在奉天寻找。
徐北山不知一个孩子能够跑到哪里去,家乐的身上寄托了他太多的希望,他膝下只有这个男孩,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唯一让徐北山感到慰藉的是到目前并没有任何劫匪主动联系他,也就是说儿子被劫持的可能性不大。
徐北山希望家乐只是因为叛逆而离家出走,更希望儿子能够早点醒悟归来。
罗猎几乎走遍了奉天的每个区域,因为缺乏线索,所以他只能展开这种大海捞针般的搜索,这几天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利用这种办法去找人也是极其损耗精力的一件事,然而罗猎的搜索也没有什么成果,家乐仍然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罗猎认为家乐很可能离开了奉天,不过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此前和家乐见面的时候,就开导了家乐,家乐也听从他的奉劝准备去北美游学,这孩子没理由突然改变主意。
罗猎也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风轻语,自己既然能够想到风九青将《黑日禁典》藏在家乐的脑域中,风轻语或许也能够想到,更何况此女口口声声要对付风九青,或许她终于想到要利用家乐。
在外奔波了一天的罗猎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懒洋洋不想动弹,利用精神力去搜索家乐的下落比起体力上的消耗更让他感到虚脱,常柴给他泡了杯红茶送到面前,罗猎道了声谢,端起红茶喝了几口,就歪在沙发上睡了起来,直到叶青虹打电话过来方才惊醒,她也听说奉天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所以非常关心罗猎的处境,罗猎在电话中当然不会透露出太多的事情,避免叶青虹为自己担心,尤其是对索命门的事情更是守口如瓶。他让叶青虹放宽心,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回去。
挂上叶青虹的电话,看到常柴站在自己的对面似乎有话要说,罗猎道:“有事?”
常柴点了点头道:“外面有位太太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