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作势要打。
“好了灵儿,他这样想本没有错,毕竟他又不知道你我本性,趋吉避凶也属正常,今日玩够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紫凝说罢,也不待白灵同意,扬手一抬,湖中一道水波分开,驾着船儿驶了进去。
却说李尘回了州府,见人烟依旧鼎沸,才神归心宁,暗想刚才际遇,虽说未觉那两姑娘有什么歹心,但毕竟是妖怪,还是平生头一遭,怎会不惊不怕。
“若那两女真起了歹意,我拼了上乘功果不要,破开玄关引导真气,对上那白灵还好说,纵然不敌,逃走无碍,但若是那紫凝,万万没有幸存之理。”
李尘识那白灵是妖,虽未开了法眼侦破其原形,但观其神气隐约猜出了七八分,应是鱼类成精。
而那紫凝却如同寒冰地狱般深不可测,若也是妖怪,那必定惊世骇俗了,所以才让李尘忌惮万分。
“应该不是妖类,反而透着一股子仙气,却还未成仙,着实古怪。”
李尘神魂未定,脱了危险回到城来,又好奇那紫凝根脚,心中暗自琢磨。
“这位公子,看你印堂发黑,神惊魂跳,怕是有什么邪祟缠身?来来来,让贫道给你算上一卦。”
李尘正自心中思量,没注意撞到一个中年道士,扯着一杆白面幌子,上书“周乙神算”,原来是个算命的相士。
“哦?可知先生有何易术,得以教我?”
若是平常,李尘自是连招呼都不打便离去,只是今日怪遇连连,且驻足问道。
“贫道周乙,所学甚杂,粗分六艺有卜卦c堪舆c命理c相术c占梦c择吉,诸般皆通,也不需公子生辰,只需与我一样贴身物事,我自能卜算。”中年道士极为得意,夸了海口。
李尘洒然一笑,取出腰间一枚玉佩,递给道士,本作戏弄,却见道士单指轻抚玉佩,皱眉道:“公子今日遇妖,倒非祸是福,反而不久就要临一场塌天大祸,难以解数,不可说,不可说!”
中年道士负手来回踱步,李尘听他说破今日机遇,望气而循,却见这道士凡人之体不假,但丝毫不敢小视,知道遇到了高人,屈身就拜:“周先生委实不凡,既然相撞,必是有缘,何以学凡夫俗子,吓人以利?”
李尘此时才注意此人,端的是四四方正道人样,高冠宽袍,面庭开阔,青须乌丝分垂。
“哪里是吓人以利,你就移金山银山与我,也难解不日危局,但贫道也没说不救,非是不可说,只是说破无用,反而加重灾劫!”中年道士好似比李尘都急,又思虑破解之道,只叹一声罢了,他口中不知秘念了什么咒语,手中玉佩耗光一闪,递回给了李尘,道:“此玉可护你一次,贫道法力低微,只帮你如此了,告辞。”
李尘本想问个详尽,那道士径转人群中不见了,他自无奈,只能回到府中,却坐立难安,夜晚更无法入眠。
“那道士也不说明原委,只道有灾,更没个破解之法,定非寻常祸事,恐怕怎都难以躲避,只扰我心神难定,急想早日突破境界,达化气存神之境,又难了几分。”
李尘在净室中执笔平宣,心却神驰脑外,不断寻思缘何灾劫,奈何他虽然可以感知些许天地气象变动,但要预测祸福,却要迈入返元筑神之后,以元神观照才可。
又过得几日,李尘见家中平静,也没听闻什么变化,心神渐宁,继续深居净室胎息内视,功行似满,只差临门一脚。
这一日他打完拳法,拜过母亲,就要回净室修行,慈母却止道:“尘儿你年龄已然不小,你父于你三岁时给你定下的那门亲事,也当张罗了。”
李封的忘年至交王朝安,十三年前贵为常州刺史,那时节李封还只是常州淮阳郡守,逢王朝安巡游,路过淮阳时,在府邸见到了三岁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