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如何识我儒门真意,作此言语中伤,才是不妥至极。我并未将你惠山与天下名山作比,只是来次为见此间主人,既然无缘,也无兴致游赏山情,怎就触你眉头,判我恶你山名?”
顾裕之赶忙上前止道:“两位切勿动怒,听我一言。毕先生一语之失,并未有意诋毁,不过是盼见我那世兄之故;鼎缘观主一番美意,本不该推辞,只是我两来本就欲为与李世兄商议大事,并不为山中清居逍遥,既然师兄已闭关不出,书院中尚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我看还是择日再来拜会吧,观主勿怪。”
鼎缘唱了声诺,平息嗔念,暗道刚才妄动肝火,却是失礼了。其实乃是他最近堪破关口,步入道家真门,开始真正将赤心放在了养道炼真之上,才开始脱俗出世,一颗凡心渐渐洗去俗尘,渐渐回归本性。
毕先生见鼎缘不再多言,便也轻轻哼了一声,不做争执,将此篇揭过,和顾裕之向鼎缘告辞,离观下山去了。
“师兄,这位顾公子可是也想拜掌教老师为师?”
顾裕之和那位士刚走,曹君曜就迫不及待进来问道。
鼎缘笑着摇了摇头,正欲回答,乐辰也走了进来,道:“我看不像,这位司马公子,心里早注满了儒家圣贤之道,怕是再难融入别念,想见老师,大半应是为报血海深仇,另外还是想匡扶社稷,重治世伦。”
“不错,我与大师兄所想一致,这位公子虽慕我等神通,但并未生出念想,反而一心在与治国儒术,重在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却是难得的真儒才士,只是掌教老师安排时机未至,只好将其劝走了,希望他再隐忍几年。”
鼎缘正说间,梅映雪和岳红菱一同进来,自然都听了进去,似有一语双关之意。
乐辰又道:“因果业力最是玄妙,天数不至,便是再大神通都无可奈何,掌教老师不也再等?”
他不点破,但梅映雪和岳红菱都听在耳里,也知李尘曾经来历,也是出生世俗官宦,家世不凡,却惨遭阉人陷害,造了一场灭门惨案,虽后来听乐辰分说,乃是妖党领袖在背后推波助澜,此为元凶,只是此妖党祖师,顺天行事,又有无量神通,便是掌教老师,也暂时奈何不得。
她二人心意相连,自明其中关键,心境越发沉稳下来。
“既然掌教老师业已闭关,我等也不可荒废艺业,此番经历上元仙宫一战,刚才又逢老师讲解,必有所得,正宜定冥参悟,以期更进一步,参寻炼形为气各自景界,印证己身。”
乐辰说的玄秘,眼中洞射毫光,令其他四个同门啧啧称奇,虽难知他如今修为境界,却也略微猜疑到这位大师兄恐是得了老师真传,离那道家秘境胎息内视不远矣。
“大师兄,我功行尚浅,怕是闭关难久,若是及早出来未见诸位师兄师姐,便想下山回一趟汉阴地府,不知大师兄可否应允。”曹君曜突然道。
乐辰思寻一会,点头道:“你静极思动,也属正常,可惜玄重塔内各方秘境还尚在演造,不然你正可进去历练,不过也好,你走时莫忘了晁师叔赐予你的那件天府秘宝。”
曹君曜大喜,道:“师兄放心,三泰并不胡闯,只是近日不知为何有些想念故土,便想回去看看。”
梅映雪和岳红菱更是温言抚慰,她俩十分喜爱这个小师弟,便心生爱恋,害怕他一人出去受难,便分出不少平日祭炼的雷珠与他防身。
曹君曜心中感激,却不知该如何言语,支支吾吾几声,乐辰一笑:“两位师妹担忧个甚,你们都有掌教老师授了长生命符,总有再大磨难,亦该勇猛精进,何故瞻前顾后,太过看重自身安危,有害无益。”
“大师兄教训的是!”
两女说罢,不由一愣,便自哈哈大笑起来,乐辰莞尔,又谈笑几句,便各自闭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