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身所有的人都有病,只不过病得明显不明显而已,那么当个研究者也顶多是加深一下病情。”
解诸道:“论起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因此因祸得福,让自己病得轻一点?”
“这怕是有病吧?”希北风道。
“非要说这种想法是有病的话,也没有问题。”解诸笑着道:“毕竟有病的首先是您,接着才是我们。”
“你又知道?”希北风笑着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解诸道:“每个人都有病,为什么呢?因为每个人生下来就有病了。那么活得时间越长,不就是病得越久吗?”
“很有道理。”希北风道:“从这方面来说,我作为一个长の者,自然是比你病得更久一点的,但是病这个东西,未必病得越久,就越严重吧?”
“确实未必如此,但是很显然,病得越久,越容易严重。”解诸道:“排除少数人,例如说排除您这种,那其他人相对来说,就是年纪越大,病得越久,自然病得越严重。”
希北风无奈道:“好吧,这话很准确。”
“我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您虽然是少数例子,但不代表是好的例子。”解诸玩味道。
希北风道:“没问题,那我就当那个,虽然年纪不是特别大,但很显然病得比其他人都严重的那一个好了。”
“我觉得这就是病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然而,我作为一个长,额,我作为一个大人,会把这种病当成一种成熟,一种成长,在我看来,病得不够久的人,是不够格跟我探讨病情的。”
“那您还是跟那些病入膏肓的人去讨论病情吧。”解诸托着下巴道。
希北风道:“咳咳,要尊老。”
“认真考虑一下年长者的病,不也是尊老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那种意义上的病,跟大家认知中的病,其实是两个回事,并不会有谁去当真的。反而你这么说的话,小心被人打。”
“说到底就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得了一种病。”解诸道。
希北风道:“都说久病成医,你不过才病了几年,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去指导那些病了几十年的人呢?”
“久病成医,那得有点本事的人才办得到,一般人怎么可能久病成医呢?”解诸道。
希北风笑道:“就算一般人做不到久病成医,但是多少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吧?我想,他们是不需要你过来帮助他们治疗那种病的。”
“这却又未必了,毕竟我病得轻,照顾一下病重者还是可以的。”解诸道:“只不过需要防备着不要让他们传染了才行。”
希北风道:“那你到底是愿意病久成医,还是愿意一直就这个状态呢?如果说你要帮助他们,那不是最好你是久病成医的那种,但如果说你不愿意帮助他们,那你不是要离他们远远的更好?至于你说的,病得轻的才能帮助病得重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其实根本说不通,一个传染病,病轻的人跟病重的人混合在一起,还能一起变轻?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够双双加重。”
“你也说了这个病跟那个病不是同个意义,那为什么不能够双双减轻呢?”解诸道:“就像你跟我们在一起一样,难道不会觉得正在慢慢地便年轻?或者至少是,时间的流动不是很明显。”
希北风道:“跟学生在一起,时间的流动确实不会很明显,但是心可不会变得多年轻,毕竟气都给你们气老了。”
“气归气,但是年轻还是照样年轻的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是,毕竟接触的环境,虽然很吵闹,学生之间也有很多问题,甚至让人一看就觉得烦躁,有的时候也会很气,甚至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