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翻书。”希北风道:“就这么一句普普通通,打油诗一般的诗,就因为藏着国号,就被打入意图造反的行列。而且这还不是特例,终其一朝,这样的事情屡屡可见。”
“这国家短命吗?”解诸问道。
“很长寿。”
希北风讽刺地笑了笑,道:“原因有二。其一是中后期有外在压力,内部被挤成一团,许多有识之士不敢误国误民,不敢彻底反了他。其二则是,民众确实是被奴役成猪狗了,只知道为活着而活着。”
“感觉很黑暗。”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是很黑暗,而是暗无天日,但事实也证明,什么爱民如子完全是屁话,治国根本就不需要做得多好,你只要像养猪养狗一样养着民众,那么这个国家就基本稳了。碰见有敢冒出头的,见一个杀一个,杀到他们心惊肉跳,不敢再冒头为止。这才是最狠最直接最有效的治国之道,孔子论语里的那一套,反而才更容易让国家混乱。”
“……”解诸道:“您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
希北风道:“只是觉得讽刺而已,孔子提以仁治国,结果谁都不信他,最后隔了一两千的人还真是证明了,孔子那一套根本不好用,得跟孔子反着来才行。当然了,本质上是反着来,表面上却要顺着来,依旧玩着孔子的那一套,让聪明人都困在这个局里面,给聪明人套上枷锁,等他们发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根本不得抽身,就只能陪着他们一起黑。”
“这国家真是有点恐怖了……”解诸有些发毛。
“当然恐怖,不然怎么长寿。”希北风呵呵,道:“人也这样,你难道没听过,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吗?世事就是这么讽刺,可怜孔子还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可怜还有那么多人把孔子抬上去。更可怜的是,把孔子抬上去,只是为了跟孔子反着来。那个王朝,在我眼里,就跟屎一样。”
“……”解诸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可取的地方都没有吗?”
“有。”希北风道:“不止有,而且还很多,吹出来了一个盛世,吹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人。呵呵,养活不了人,他们怎么继续吸血,吸更多的血呢?就这也好意思说?他们不过是一帮强盗,圈养了一帮奴隶罢了,只不过以前是直接称为奴隶,或者说叫包衣。后面太多了,不得不改成民众百姓一般平民,但本质上还不是一样。”
“但这样说起来,统治者下面的人,其实不都是奴隶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是共同的本质,先天带来的罪,原罪。但是那个王朝,可不是原罪那么简单,而是进行了更为残暴的统治。从国家的建立,到所谓的兴盛,再到最后的衰落,没有哪个时间不是贯彻着他们的罪。更可恨的是,居然拿孔子背锅,日了狗了。”
“呃——”解诸道:“原来您是替孔子不值。”
“自然是不值,要不我怎么说,把孔子抬上神坛,成全了大家,却误了孔子呢?”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一个一辈子想干点利国利民事情的人,最后竟然成为另一个人手里的屠刀,用来杀害平民百姓,用来巩固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个囚牢,这是何等讽刺,更讽刺的是,后世的人,居然称颂刽子手,而唾骂那一把刀。”
“这……”解诸道:“何等愚昧。”
“世人本就是愚昧的,不然怎么会被控制呢?”希北风呵呵道:“那个国家的长寿充分证明了,孔子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买白菜的操着卖白粉的心。在许多人看来,尤其是哪个王朝的统治者看来,估摸着就是个大傻子。”
“但您还是觉得这个大傻子……”解诸想不出该怎么说。
“傻得固执天真还有点可爱。”希北风笑了笑,道:“不用讳言,老头子确实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