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开始,就一直希望家中能有弟子通过科举走上仕途。
奈何不知道是不是林家人天生缺乏这方面的才能,几代子弟屡试不第,直到林静月这一辈,林家才出了一个林玄奕。林玄奕自小就十分聪慧好学,三岁识字,五岁能诗,十岁就能作出让书院山长赞不绝口的文章。
所以林老爷十分偏爱林玄奕这个庶长子,对林玄宵这个次子就不怎么上心了。林玄奕蟾宫折桂之后,林老爷更是认为长子有大才,比家中其他人都有见识,在外院事务上对林玄奕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林玄宵虽说做学问不行,可他掌管着林家所有的生意,而且还把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颇有才干,但在林老爷心里仍是不如林玄奕这个探花郎。且林玄奕此人十分会钻营,加上林家乐得为他四处撒钱,才入朝三年就已经是正六品的户部主事,以他的年龄来说已是十分难得。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大哥压在头上,时日一长,林玄宵心中难免生出一些抑郁不得志之感,所以在林静月还是崔玲的时候,林玄宵常常会向她倾吐心中不快。
“我知道你是顾及我,”林玄宵拍拍她清瘦的小脸,“但是你还是要去,听见了么?你去了一定会见到你想见的人的。你好好调养,务必要漂漂亮亮地去宴会知道么?你参加宴会的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想见的人?林静月一怔,正想问是谁。林玄宵忽然皱起眉头问她,“对了,我方才问过宝珍,她说她没收到过崔玲姑娘的信。”
“宝珍是我的丫头,自然对我忠心耿耿,我让她不能说,她自然不敢说。”林静月一边随口扯着谎,一边在心里郁闷怎么林玄宵还惦记着这事。
林玄宵想了一下也是,又继续追问,“可你到底是哪天拿到崔姑娘的信的?”
“哎呀,二哥,我头又晕了。”林静月立刻两眼一闭,伸手捂着额头道,“我头好晕,你别问了,你让我睡会儿。”
“好好好,”林玄宵怕她真又再晕过去,不敢再逼问她,只好起身道,“那你先休息着,铺子的几个掌柜还在等我,我这便先走了。”
林静月装作虚弱地点点头,待林玄宵走出去,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之后,她立刻大喊一声,“宝珍!”
“怎么了?小姐,怎么了?”一个圆圆脸的小丫环一下冲进来,就林静月坐在床上,表情凝重地盯着她,认真道,“我有大事要你去办——”
宝珍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大哥,你怎可如此!”林玄宵忍不住道,“你怎能这般牺牲月儿她们的终生幸福!”
林玄奕一下向着贺氏跪下去,道,“母亲,我承认我有私心,但如今也唯此一途。且,也只是让妹妹们去试试看,也不一定就能成。”
“主意虽是你给王家出的,但我们家这样硬凑上一脚,难道你就不怕王家人心生芥蒂么?”贺氏冷笑道,“若是不成,还加得罪了王家,岂不是得不偿失?”
“主意虽是我出的,但带上妹妹她们却是王家主动提出的。”林玄奕跪在地上道,“王家旁支虽多,但未嫁的女儿其实挑不出几个人来,且姿色又都不如韩贵妃。”
林玄奕抬头看了林静月一眼,又道,“那日在韩府时,王家人见过月儿。”
贺氏看着林静月那张楚楚动人的娇艳脸庞,顿时就明白了,王家这是自己家里挑不出来人,才把主意打到林静月的身上。王家既是想扶一个妃子与韩贵妃抗衡,自然在姿色上不能输给韩贵妃。
虽说林家女儿若真在后宫里得宠,难保林家不会变成第二个韩家对他们过河拆桥,但他们有了韩家的前车之鉴在先,这次只要先一步抓住林家的把柄,自然不怕林家不受控制。
“母亲,今日那韩贵妃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若她是个心大的也就罢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