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但贺氏的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贺氏冷冷看了还跪在地上的林静文一眼,“你先起来,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林静文一脸不安地站起身,贺氏又对林静月道,“我先去请李御医进来,你自己准备一下。”
林静月心知贺氏的准备是什么意思,便立刻把头发弄得松乱一些,仿佛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宝珍又扶着她在床上躺下,侍候她的另一个丫环宝锦又放在一张小几于床头边,在上面放上软垫以备一会儿诊脉之用。
一切方才准备好,贺氏便已引着一位穿正八品御医常服的中年男人进了林静月的屋子,自是李御医了。
李御医身后还跟着四个小丫环,手里各捧着一个锦盒东西,一进林静月的寝室,贺氏便命那四个小丫环把东西在一旁的桌上放下后退出去。
“请恕静月有病在身,不便起身,失礼之处还望李大人海涵。”林静月装出一脸虚弱地在床上向着李御医微弯身行礼道。
“无妨,林小姐是病人,自是不必多礼。贵妃娘娘听说韩大人不小心伤了林大小姐,甚是内疚忧心,便派我前来查看林大小姐的伤势。”那李御医极客气地道,又用手示意了一下放在桌上放着的四个锦盒,“这是贵妃娘娘赐下的补品,给林大小姐补身所用。”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也多谢大人走这一趟。”林静月又微弯身道。
“林大小姐,让我为你诊脉吧。”李御医也不多言,就道。
“有劳大人了。”林静月含笑伸出左手置于床边小几的软垫上,在一旁侍候的宝珍立刻拿了一方丝绢覆在她的手腕上,李御医方才伸出右手两指隔着丝绢轻按于她的手腕上。片刻后,他轻轻笑了笑,道,“林大小姐天生体弱,今日吐血只因忧急在心,那口血吐出来便也就好了。”
“多谢李大人。”林静月淡笑道,李御医这话虽是实话,但林静月听明白他是在意指她吐血是自己体弱之故,并非是韩庭之错。
“小姐此病也不必开方。”李御医又淡淡道,“只要往后少与人做口舌之争,凡事该退则退,该让则让,‘谦’之一字方为小姐的养生之道。”
这便是在代韩贵妃警告林静月了,不只是林静月,韩贵妃这是在警告整个林家,让林家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凡事莫要与人争,特别是与不该与之争的人争。
“嗯,是有些,我独自去寻个清静处休息一会儿,你们自己去玩吧。”林静月立刻抓住这个借口道。
“那大姐姐去吧。”林静宜笑道,便和林静文c林静惠一起又往前面走。
林静月独自在宴附近转了转,见有一处六角琉璃亭里只有三个姑娘坐在那谈天,她走得有些累了,便进去坐在一边歇息。
忽然,那三个姑娘里有人咦了一声,道,“咦,陆二少夫人怎么来了?”
林静月抬眼望去,就见一名穿着天青色广袖襦裙的年轻妇人婷婷枭枭的走来,她生得极好,眉目如画,面上染几分轻愁却丝毫不损她的姿容,反倒惹人怜惜。
林静月笑了笑,又是一位故人。
这位陆二少夫人名叫阮素染,她前世还在韩家时曾见过一次。那次她随舅母去武定侯府陆家赴宴,就见这阮素染一直跟在武定侯夫人文颖长公主的身边伺候。那时的阮素染才十二三岁,想不到多年过去,当年的豆蔻少女已成绾发妇人。
说起来,这阮素染的身世与她倒有些相似,同样都是父母双亡寄居在舅父家中。只是阮素染的运气明显比她要好的多,顺利地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武定侯府陆二公子陆彦鸿,哪像她这么不走运,遇上一个韩庭也就罢了,还遇上一个王雅婷,果然同人不同命。
想到武定侯府,林静月就想起陆彦泽,想起他那天为她压下的满枝棠梨,想起那断掉的棺材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