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吹风机跟在后面。
宁日楷有些讨厌自己刚才的矫情,加上一直没弄明白问题所在,便懊恼地扑到房间的天蓝色沙发上,又忍不住捶了几下座位,自己生着闷气。
和暖的热风在头顶拂起,坚毅的手掌抚摸着喜欢天马行空的脑袋,这是宁日楷极其熟悉的动作。在温柔而规律的轻抚下,伴着吹风机一成不变的低鸣,他的情绪很快就被安定下来。
“头发好像有点长了,小魔头。”宁望知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手熟练地操控着吹风机,一手把叉了一块苹果的银叉递给儿子。
宁日楷接过叉子,咬了一口苹果,答非所问地回应:“现在这发型比以前方便多了哦。”
“嗯,很多东西都是各有所长吧,既来之则安之。”宁望知微笑着,指着那本艺术杂志问,“你明天还去学油画吗?”
宁日楷挥挥银叉,“我约了尤卡教授喝咖啡,难得他明天下午没课,我也不被美亚他们缠着,油画课少去几次没问题,其实也学得差不多了。”
“就是代尔夫特大学那位物理教授?”宁望知有点讶异,这位大名鼎鼎的学术界人士,据说只专注研究,为人十分低调,更不善交际,小魔头居然能把他给约出去,“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唔几个月前我偷偷溜进去听了他一节课,下课后问了他一些问题,后来我们在网络上联系过几次。”宁日楷嚼着苹果回答。
宁望知加大力度揉了揉他的发顶,“交朋友倒是能耐得很。”
第二天午后,天空难得放晴,和暖的阳光驱赶了秋风的阵阵阴冷。
宁日楷身着一套米色九分裤小西装,下配经典帆船鞋,踩着优雅而轻松的步伐,来到水道旁的一个露天咖啡店。
代尔夫特也算是个浪漫的水城了,人工水道两边都是紧挨着的低矮老建筑,每隔几百米就有一处小巧的桥梁,正如这咖啡店旁边就有一座。这里离热闹的市场广场不远,安静却不失人气。
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宁日楷点了杯卡布奇诺,悠闲地望着河面上美丽的倒影,偶尔有水鸭嬉戏划过,他就不失时机地举起手机,给自己留下帅气的自拍。
两点半,尤卡教授准时抵达。
“年轻人,我迟到了吗?”穿着灰色条纹衬衣c带着黑框眼镜的尤卡教授走了过来,手上拎着个旧公文包,作风看来很是低调。
宁日楷连忙起身,为尤卡教授拉开藤椅,“下午好,教授,是我早到而已。”
刚落座,宁日楷又向女侍应招招手,“请给这位先生一杯爱尔兰咖啡,不要加奶油,再来一个起司蛋糕,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在阳光笼罩下,宁日楷整个人出色得像会发光,并不年轻的女侍应虽然见惯不同客人,但面对这俊美而甜蜜的笑颜,即使知道只是客套话,却也难得地娇羞了一下。
尤卡教授有点惊奇,“宁同学,你居然知道我对咖啡的癖好。”
“我打听来的,教授别介意。”宁日楷调皮一笑,“还有,叫我楷楷就好了,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是代尔夫特大学里的学生。”
“好的,楷楷。”尤卡教授耸耸肩,这些小问题都不是他要关注的,“你约我出来,是又有新想法了吗?”
宁日楷摇摇头,“教授,我只是又有新问题要麻烦你解答。”
尤卡教授抬手推了推眼镜框,示意宁日楷提问。这位东方年轻人之前提的几个问题,其实都给他的研究带来新的联想与启发,所以在他看来,那是想法而非提问。
抿了一口卡布奇诺,宁日楷轻轻放下咖啡杯,稍稍坐直了身体,“教授,霍金先生所说的时间缝隙,有可能会在哪些情况下发生?”
尤卡教授摩挲着公文包的把手,上面已经被